“我这里还有些话想问蓝夫人呢,虽然中间出了夏大人一事打了个岔,不过也没关系。”
在所有人疑惑的视线中,秋东笑眯眯让激动到乱成一团的众人各归各位,然后视线在所有人脸上一一扫过
“蓝夫人,事已至此,您还是不肯说您当初为何坚持过继孩子吗”
好似秋东也没指望能从她嘴里听到实话,只换了个问法
“在固业外祖家是并州夏家的前提下,您还坚持您的想法吗”
封余婉嘴唇紧抿,说不出话,面如纸色,死死盯着秋东恨不能当场砍死他。
谁都能看出她被秋东给将住了,此时说什么都不对。
封大舅不忍心见妹妹如此,呵斥一声
“小东,适可而止”
秋东摇头,话说的很不客气
“封大老爷,事不关己才能高高挂起,您知道您这样旁人怎么说的吗站着说话不腰疼若不是她蓝夫人几次三番针对我,针对乌家,您当谁爱待在您家里,看你们脸色
那是脑子有毛病之人才能做出来的自虐行为,您瞧着我像那样的人吗”
封大舅被大外甥讽的满面通红,讷讷说不出话。
他本就是个不善言辞,却有几分护短的性子,没成想习惯性的护了妹妹一句,能引来大外甥如此不留情面的嘲讽。
倒是好不容易平复情绪的小夏大人闻听此言,好悬没直接笑出声,只能勉强捂住嘴用咳嗽掩饰幸灾乐祸以及对乌家小郎君的欣赏。
秋东一甩衣袖,盯着封余婉苍白虚弱的脸,大声道
“你不敢说,我来替你说你依然坚持,你想过继儿子因为蓝固业不是蓝将军的孩子,你怕百年之后到了那头他烧给你们的纸钱你们收不到,一家老小全都得成了孤魂野鬼”
这年头讲究事死如事生,生和死是同等重要的大事,不论是皇家还是坊间百姓,都坚定无比的相信,没有子嗣后代给烧纸钱的话,将来到了那头就是妥妥的受人欺负的穷光蛋。
非血亲的旁人烧纸钱,他们根本就收不到。
秋东这话可谓石破天惊,炸的众人目瞪口呆。
“小东,不可胡言”
“胡闹”
“一派胡言”
“小东,别闹了跟娘回去歇息。”
秋东双眼紧盯着封余婉,笑的十分邪性
“有没有胡言,蓝夫人最清楚了不是吗”
蓝将军视线锐利的盯着秋东,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大堂中蔓延
“你可能为你这话负责”
“自然”
“愿闻其详。”
大堂内气氛归于和缓,所以人精神紧绷,想听秋东到底能说出什么荒唐玩意儿来。
是的,荒唐。
在所有人听来,秋东这话都十分荒唐。
“诸位,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认定,咱们之中无人知晓固业生母乃并州夏明笑之事。可有没有一种可能,和夏小姐朝夕相处,对她了解最多的蓝夫人,其实早在当年夏小姐还活着的时候,便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呢”
在场其他人都是封余婉的亲人,对她有信任基础在,自然不会轻易相信秋东的话。
唯独夏大人,外人一个,脑瓜子转得又快,只要顺着这个推测往下一想,看向蓝夫人的视线便十足不友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