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诸伏景光是考虑到了这一点的,他想的,也就是让对方接受法律的制裁。
日向現对外守一的未来倒也没有什么执着的,死也好,活着也行,反正日本的死刑平均从确定到执行的时间差不多在七年左右,这人看着现在的状态,谁看着能活到七年呢。
“确实。”萩原研二叹了一口气,“他的罪行恶劣,但是有外守有里的前提在,估计是不会判处死刑的。”
“啧。”松田阵平挣扎了两下,发现这次幼驯染的手格外用力一些,不禁翻了个白眼。
诸伏景光没有搭话,死刑大概率不可能,除开法律之外,他其实并不希望外守一死去。
并不是什么善心泛滥,只是,如果不是法律判处,而外守一又忽然死亡,他就不得不去想那一种可能,可能是暗地里有人再次帮他了。
那个人帮他帮到现在已经足够了,他不希望因为他的缘故让那个人的手上沾上鲜血。
短发青年这么想着,目光也不禁朝着一直坐在金属椅子上的青年看过去,青年从他出来之后就没有说话,一直靠着椅子坐着,平时的拘谨乖巧的坐姿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或许是注意力不在这里所以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侧过头的时候,有些许黑色的碎发会落在脸颊旁边,那双绿色的眼睛似乎因为走神目光的落点就在远处。
诸伏景光的目光逐渐下移到对方此刻随意地放在腿边的手上,那双手其实很好看,不同于其他同期,手上有着一些训练留下的茧子,这人的手一直都是干净的,一点点伤痕都没有。
“那我们之后做什么”没注意到诸伏景光也开始走神,松田阵平终于挣脱开了幼驯染的手,转身去问其他人,“来之前鬼佬只是说那个男人要跟景光见一面,现在见过了,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吧”
审讯室里发生的事情,除了一面单面镜之后的另一个房间里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不过他们几个也没有问的意思,总归知道了外守一认罪了就足够了。
降谷零看向了诸伏景光,再次伸手轻轻推了推人,才把对方的思绪拉回来,“hiro怎么看”
诸伏景光被晃了下,但是他也没有完全走神,稍微回忆了一下,“我应该还需要留一会儿,可能那边也需要像我再确认一下什么的。”
降谷零点了点头,“现在时间也不晚,等之后应该还可以赶上吃午饭。”
“那是要跟鬼冢教官一起吃吗”萩原研二举起手,“我们是坐两辆车过来的吧”
“啊,那个啊”说起这个,伊达航的眼神有些漂移,“咳,其实我有跟娜塔莉约好一起过周末”
萩原研二瞬间收起笑容,他耷拉下眼皮,随后摆了摆手,“人生赢家不用解释那么多,周末陪女朋友对吧。”
伊达航不说话,只是笑的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晃眼睛的很。
日向現抬头,然后低头,伸手揉了揉眼睛。
唉可恶,这个人的牙这么亮的吗
正如诸伏景光所说的那样,之后他又被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带走问了一点问题,涉及到的也就是他跟外守一对峙的时候说出的部分。
诸伏景光回答地也很干脆,将自己想起小时候的一点记忆的事情说出来,由嫌疑人去推线索说出来的猜测总是带着冥冥之中的笃定的,警官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尽责地边问边记录。
整个忙活完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一点半,多数的警员已经开始出去吃午饭了,也有的会买便当拿到办公室里吃。
警察这个职业就是这样,吃饭多数时候都是比较随意的,有的时候出外勤早晚都没有固定的。
办公室里飘出来饭菜的香味,勾着几个警校生肚子都似乎在叫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