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将近一分钟他也没等到回答,解临渊压抑着不虞好声好气地跟后座的大少爷讲道理“我知道你防着我,但既然我们目前是合作关系,你总得告诉我点什么,我才好配合你。”
“我没有防着你。”戊寅说,“我确实不知道我该找什么理由进监狱。”
解临渊“”
帕尔默好歹还有一个给地下三层实验体化验体检的理由,杨蓦这个司机能找什么借口进监狱
“你的呢”解临渊意有所指地挑了下眉,“换一个不就进去了”
“哪那么简单。”戊寅肩膀抵着车门,想了会,“有没有办法给我搞点糖”
“糖”解临渊踩下刹车,“什么糖”
“葡萄糖、蔗糖、果糖,都行。”
“”几秒的思考过后,解临渊果断掉头,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行驶一段距离之后将车停在路边,独自下了车。
戊寅目送他堂堂正正衣冠楚楚地从医院正门快步入内,又在五分钟之后鬼鬼祟祟地低着头走出来,再上车的时候手里就已经是两瓶葡萄糖注射液,还有三板巧克力。
“时间有限,只来得及偷这么多可惜不能明目张胆地抢。”解临渊把东西都丢给戊寅,打开主驾驶座上方的化妆镜,查看自己脸部污染的情况。他两指拉开上下眼皮,左右观察了一会“一个半小时,最多两个小时以内必须解决问题,不然我就会解决所有人。”
他叠好镜子回过身,就见戊寅仰头摇晃着玻璃瓶给他展示了一出葡萄糖龙吸水“”
喝完两瓶25浓度的葡萄糖,戊寅又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巧克力,像没有味觉一样机械地吞食。直到全部扫荡一空,他才一边舔指腹和嘴角残余的糖分,一边下指令“走吧。”
解临渊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转头踩下了油门。
越野车一个急转稳稳停在边陲监狱正门口,一名高挑的白发赤瞳男人和一个矮他半头的年轻黑发男人同时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相较于把守庇护所大门关卡的守卫,值守边陲监狱的狱警早就对z1932的污染临界状态见怪不怪了,他们连眼皮子都没抬就放z1932过了,只在杨蓦靠近的时候不客气地诶诶诶好几声,“来做什么的”
戊寅目不斜视地握住他伸出来的手指,狱警瞬间眼神一空,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方才那两人的踪影。
“”妈的,见鬼了他赶紧嘀嘀咕咕地找人调监控,总不能是他站着站着做了个白日梦吧
成功通过岗亭,接下来的路就顺畅许多,迎面经过的狱警虽然会将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却不会有人突兀地上前来询问他们的身份。
但好巧不巧,就在地下三层的独立通道尽头,解临渊和戊寅迎面遇见了卡玛狱警这位强势干练还有些凶残的女狱警曾经给戊寅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她身后跟着两名狱警,视线犹如针扎一般,先是讥诮地扫过解临渊变形的右脸,轻蔑地笑了笑,接着又缓缓落到杨蓦身上,毫不客气地质问“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卡玛侧过脑袋,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荷花还挺有闲情雅致的”
解临渊早已习惯制订好的计划总会出现意外,而且永远是不好的意外,他冷静地勾起一个营业性质的笑容“卡玛警官,这位是小杨,他手里的这枝荷花是编号为09的变异荷,近来受丧尸潮的影响情绪有些暴躁,上头的意思是暂时先在三层给它安排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