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秾秾的身体小幅度地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司雅意,你就是个暴君,你死心吧,你想要我说的话,我都不会说的。”
“暴君没错,人人皆知我残暴不仁,姜小姐可千万别心存侥幸,妄想我能放过你,我早说过,不要落在我手里。”
司雅意吩咐两个嬷嬷“去将我的针具取来。”
其中一名嬷嬷从架子
上取来锦盒,打开盒子。
盒子的内部插着长短不一粗细各异的银针。这样的银针,一般都是医者用来针灸的,要是用作刑具,扎在身上,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姜秾秾眼皮狂跳,挣扎着起身。
司雅意一掌按在她的肩头,“刺啦”一声,毫不留情地撕下她后背的衣物,露出雪白圆润的肩膀。
冰凉的空气触摸到肌肤,冒着一粒粒鸡皮疙瘩。姜秾秾身子一僵,感觉到司雅意的指尖在自己的后背游走,整个人过电般颤了一下。
司雅意所练心法至刚至阳,不同于司弦音的冰玉神功,整个人如烈日骄阳般火热,就连指尖都是发烫的。
姜秾秾只觉自己的肌肤好似被他烫出一个洞来。
司雅意瞳色漆黑,幽幽地盯着那皮肉下纤细的骨骼走向,不免想到当初天青色纱帐内,姜秾秾衣衫半解,跪坐在榻边,柔媚无骨的模样。
那时不为所动,迟了一拍的躁动,莫名在此刻如熊熊烈火席卷过整个胸腔。
他压了压眉梢,拈起一枚银针,抵在姜秾秾的身上。
只要她肯招认,罪名板上钉钉,就能顺理成章成为他的阶下囚,到那时,他的大哥纵有百般说辞,也无权置喙他对她的处置。
要如何处置她呢
关起来,牢牢锁住,囚在暗无天日的小屋里,折磨她,欺辱她,看着她婉转低吟,满面泪珠。
司雅意不知道自己这些残暴的念头是从哪里来的,心里的某个地方几近爆炸,他不想深究缘由,只想顺从自己的本愿。
“姜小姐自小被关在后宅,没有接触过武道,可知人体有很多穴位,每一处的穴位,若是以银针渡入,都会有不同的感受。这里,一针下去,犹如万蚁啃噬,而这里,下针后就会感受到剥皮拆骨的痛楚。”司雅意的手指抚过她肩头的穴道。
“少君一直暗中跟随,我与陆少商的话,少君都听得一清二楚,少君明知我在演戏,并未对司家不利,却强迫我承认自己的罪行,少君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有少君自己知道。”姜秾秾面颊惨白,却依旧勉力扬起笑容,“少君身为司家的家主,是否敢对天发誓,真的没有一点私心”
私心,自然是有的。
那一点见不得光的私心,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无伤大雅。
姜秾秾见司雅意沉默,就知道自己戳中他的心思了,她喘着气,继续说道“少君说过,属于阿音的,都会被少君抢走,但有一点我可以向少君保证,阿音的心上人,少君永远都抢不走。”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司雅意面色瞬间转冷,将姜秾秾推了出去。
姜秾秾在地上滚了一遭,晕头转向地爬起来,垂目看向自己从司雅意腰间拔出来的弯刀,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