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起朝她看来,冯氏细眉一竖,急道“你小声些,别吵醒了小胖墩他们,好不容易将几个哄睡着,能得片刻清净。”
谭昭昭赶紧闭嘴,放轻脚步走上前,斟酒煮茶的莲娘起身摆好了干净的杯盏,照着往常那样,替她斟了杯葡萄酒。
雪奴让开了胡塌,拉着她坐在身边,问道“大郎身子可好些了”
谭昭昭点头说了没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满足地道“好久不曾吃了,还真是想念啊”
冯氏斜乜着她,道“真是胡罄,回娘家时,你可没少吃。”
谭昭昭被戳穿,面不改色地转开了话题,道“先前你们在说什么,这般开心。”
张大娘子大着舌头,笑盈盈道“大嫂,冯伯母与雪奴在教我,如何对付婆母,夫君。”
谭昭昭忍着笑,看了冯氏这个婆母一眼,问道“大娘子可学到了,要如何对付”
张大娘子眼眸转来转去,捂嘴笑个不停“大嫂的本事,我这辈子都学不到。”
谭昭昭望着冯氏,再看向雪奴,没好气道“好啊,不叫我吃酒就算了,竟然还在背后编排起我来编排我也无妨,可别教坏了大娘子”
冯氏则瞪着她道“又不是三岁稚儿,教得坏的人,定是生来就蠢得很,没主见。我们哪有闲心编排你,这里都是你至亲的人,我们哪会编排你,只是在闲谈,大郎待你好,尊着你,重着你,大郎君子端方是一回事,还得靠你自身,让人能亲近,能看重。最最重要之处,是因着我生了你,我最厉害”
谭昭昭噗呲笑出了声,雪奴笑着倒在她的肩头,张大娘子则捧腹哎哟个不停,又不敢大声,一时间很是滑稽。
几人笑完,冯氏见张大娘子又在提壶斟酒,伸手拦住了,道“大娘子,你以前没吃过几次酒,少吃些,不然醉了会头疼难受。”
雪奴跟着一起劝,
让莲娘给张大娘子倒了盏浓茶,道“你漱漱口,再吃上一盏,去去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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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笑着道“你们在吉州府这边打粥棚,我带个信回去,让你阿耶拿些钱出来,让你二嫂三嫂出面,去韶州府那边也搭几个粥棚。你大哥做买卖开铺子,赚了客商行人官绅的钱,施舍些出去,待路早些开辟好,以后方能赚更多的钱”
张大娘子听了,犹豫了下,也要出一份钱,冯氏连忙将她拦住了“哎哟我的大娘子,你还没当家做主呢,身边那点私房钱,你赶紧藏好。”
雪奴与谭昭昭也劝,张大娘子便打消了念头。
谭昭昭高兴不已,道“粥饭汤水花不了几个大钱,有了你们,别的夫人们来不来,都不要紧了。”
没多时,小胖墩他们醒了,冯氏赶紧吩咐仆妇收走酒盏,谭昭昭听到几人的吵闹声,顿时头疼,忙不迭起身溜了“阿娘,辛苦你了。”
冯氏在谭昭昭身后笑骂,雪奴抓住咯咯笑的小胖墩“你吃不得这个,哎哟,小祖宗”
谭昭昭脚下不停,跑得更快了,回到正院。
张九龄已经起身,更换了一身月白的宽袍广袖,乌发在头顶松松束起,乌发垂落在身后,端坐在窗棂边,定定窗棂外盛开的杏花,满身的萧索。
谭昭昭愣了下,缓步上前,问道“大郎怎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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