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野以为南渡没有那么喜欢他。
的确,这其实有很多端倪。
比如南渡和他在一起其实是为了任务,比如南渡其实并没有如同陆星野对他一样,对陆星野有多么地热切亲密,又比如,南渡从来没有主动试图与他建立过稳定长期的关系。
当然,这一点陆星野也没有过于是最后南渡还是从圣艾里佩克岛离开了。
那一天,陆星野眼睁睁看着平时在自己面前捻花弄草的人,抬腿一撤,从腰间拔出两把枪,一枪爆了一个轮胎,逼退追击的人,随后看也没看旁边的陆星野,拉开车门扬长而
去。
“哥哥”
陆星野的几乎将整个小队都放下去拦,车子在港口逼停,车窗降下,露出南渡的那双漂亮的脸“执行官大人,别这么生气,”他轻轻吐出一口烟,模样像是在接吻,“人们把见面第二次就在一起的上床的伴侣叫做”
“炮友。”
南渡轻轻漾出一个笑来,探出车门的样子像是在索吻,可是陆星野伸手一抓却扑了个空。
指尖从南渡的长发中穿过去,刚刚还在面前的人徒然消失,只留下了一台已经没电的通讯仪。
南渡本以为自己跟陆星野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而且为了他能因为自己的事少受点处罚,几乎也没在下属面前给他留面子。
可没想到几天后孟藏冬的晚宴上,他又见到了陆星野。
孟藏冬此人有个毛病他恐同。
所有到来的男客不能单着也不能带同性,于是相比于容貌更加硬挺身形也更高的沈祀,南渡只好主动作出了牺牲。
甚至为了符合老年人的审美,被沈柠压着换了身旗袍。
结果刚到不久,大门又一次打开,所有人的目光一起跟着回头望,看着退休的陆将军带着他百年不遇快要长在军队里的儿子,大步踏了进来。
身份在那,别说不带女伴,就算两人一晚上不说一句话,也自然有人愿意往上凑。
可惜将军的那个儿子却是个耐不住的寂寞的,刚一进门,就从侍者手里端了杯香槟,朝着角落里那位长发美人走了过去,身子一弯“姐姐,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于是所有人都跟着望了过去那美人身量很高,长发盘起,细瘦的腰身不盈一握,去旗袍开叉到大腿,上方的曲线却是丰满的。
南渡一点也不想引人注目,可是陆星野的手紧紧地箍在他的腰上,盯着他的眼睛好像是饿了许多天凶狼,身影交错之间,南渡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调笑道“执行官,要是找我,可以等散场。”
他故意将两人的关系说得暧昧又轻佻,陆星野果然低低笑了一声,却没有像南渡想的那样被气到松手,反而扣住南渡的手腕将他拉近“哥哥,我查了炮友是什么意思。”
南渡心头一跳,以为这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陆星野怀里的枪咯到他的腰身,南渡的手臂攀着他的肩膀。
鼓点加急,两人跟着步伐各自撤后,陆星野的手指探进怀中,南渡一愣,指尖捻了捻,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两人的指尖一触即分,却又被重新捞了回去,一朵花从陆星野的怀中插进南渡的领口,如同初见时那样。
“黑色蔷薇,我找到了。”
一曲近终,灯光昏暗,陆星野将人压在身后的大理石柱上咬上了南渡的唇“情报我可以让你带走。”
“哥哥,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我不爱你那你碰到花之前我就该一枪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