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死,把信号屏蔽开了。
开这个干嘛窃听器虽然有那么点可能会影响讯号,但微乎其微,否则梁宵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放在南渡身上。
南渡答非所问听说连笙云要回国了
是,354拽拽兔子耳朵,不知道是个哪个蝴蝶翅膀扇动了一下,他好像要提前回来了。
所以,当然要趁他的白月光回来之前把该办的事情办好,南渡笑起来,我要带人回家啊,房间都收拾好了。
南渡正要走到那个房间,却在谢闻澜接起电话时一转,推开阳台走进了后院的花园里。
“南哥”谢闻澜几乎在看到跳出的名字时就把游戏退了,“怎么了”
“没什么。”南渡将手机从左边换到右边,手指慢慢玩着花园里簇拥的玫瑰,忽然开口,声音瓮声瓮气,像是在撒娇,“我想你了。”
谢闻澜耳尖开始发热,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很快冷了下来“你喝酒了”
“嗯。”南渡乖乖地应,“一点点。”
谢闻澜坐直身体“林哥呢,你把电话给他。”
“我”屏蔽仪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信号断断续续,于是传输到谢闻澜耳边内容就变成了,“爱你”
我不知道,爱去哪去哪,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你,南哥,”谢闻澜一只手按住发烫的耳膜,“你手机怎么回事”
“想要你”
想要知道的话,你自己过来看啊。
信号的屏蔽同步到梁宵那里,谢闻澜还能勉强维持人形,梁宵则差点握碎了手里的监听器。
谢闻澜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心脏努力安抚别信别信别信别信,南渡根本不像是会说这些话的人,况且,别墅又不是在深山,信号怎么可能差到这个地步
“你在哪里”没能得到南渡的回答,谢闻澜当即下了车,“南哥,说话”
电话被突兀地挂断了。
梁宵的监听里屏蔽了这两秒的通话,于是他只能听到,南渡握着空荡荡的手机,用那种温柔甜蜜的声音道“今晚去我家吗”
嫉妒挤满了心脏,南渡说完再见的下一秒,梁宵九狠狠地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即便现在的地点和他准备好的有所不同,但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那边很快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声,像是有什么砸在了花丛里,随后是挣扎和疼痛的喘息。
梁宵这才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狞笑来,对于即将见到猎物的兴奋压过的一切,梁宵急不可耐地推开门,几乎可以想象到南渡浑身瘫软倒在地上,冷汗淋漓的样子,他会亲手把他的义肢卸下,看着那张漂亮脸蛋上再度露出只能求助于自己的惶恐和无助,梁宵又往里走了一步,黑暗中的花丛看不清人影,他推了推眼镜,轻声唤道“乔总”
“你是在叫我吗”
预想中的苍白无助并没有见到,南渡靠在墙壁上,那双腿笔直地站着,笑容精致又悠闲,甚至还在把玩一支折下的玫瑰花。
“居然连赶一个人跑来这里,”身后传来啪嗒一声,梁宵惊恐地回过头,发现通往后院的门已经上了锁,南渡一步步朝他走过来,“真是差劲,需要我教教你反派怎么做吗”
“没有万全把握的情况下不要离开自己的主场,越是情形不明就越要沉得住气”南渡伸手将领口上的监听器拿了下来,梁宵才发现自己的接收器不知何时已经没了声音,“要是我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用这么没品的东西。”
“把整个研究所握在自己手里,随便你怎么设计,哪怕让这条腿乖乖地走到你身边跪下去的呢”装了机械义肢的腿踩在他的膝盖上,在黑暗中反射着怖人的光,“喜欢看这个那我把你变成残疾好好欣赏怎么样”
“嘘,别喊。”骨骼碎裂的声音在阴暗的花丛里响起,南渡的脸上依然带着那种温和的,柔软的笑,被惨白的月光一照,却像是淬了毒的匕首般让人心惊,刚刚的玫瑰被塞进梁宵的嘴里,他漫不经心道,“等会儿小朋友要来呢,别吓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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