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虞康后背被八音盒锋锐的尖角砸出了血,盛璟戎的父母大吵了起来,盛璟戎给应虞康裹上外套,带着应虞康去了医院。
应家其实家境普通,但应远杉把应虞康养的很好,应虞康除了在练舞这方面很能吃苦,其他方面都有点娇气,连带着当时未脱稚气的脸,都是娇憨明艳的类型。
盛璟戎实在没想到应虞康会替他挡棍子,最后还被砸伤。
他当时很内疚。
“对不起。”
“又不是你弄的,你对不起什么。”
“是不是很疼”
“疼,你要补偿我,我早上的碗你帮我洗。”
“嗯。”
“不要告诉我爸。”
“不说吗”
“不说,说了他又要大惊小怪。”
“好。”
“阿璟。”
“嗯。”
“你爸爸他以前也这样打你吗”
“”
盛璟戎当时沉默了一会,才道“以前没有,以前感情挺好的,但我爸出意外伤了手,他是外科医生,手受伤后,不能再上手术台,后面也转行尝试做其他的,但都做的不好,从那之后,就和我妈经常吵架了,他总怀疑我妈出轨。”
他爸妈曾经是真的感情很好过,所以他一直很难理解,为什么曾经感情那么甜蜜的两个人,某天开始会突然恶言相向。
就因为不能再上手术台,就因为事业发展受阻,就因为自己的郁郁不得志,就开始疑神疑鬼。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钱。
他不能理解,然后某天,应虞康因为钱离开了他。
盛璟戎觉得那块疤痕刺目,箍着应虞康的手收紧,应虞康皱眉,喊了一声“疼”。
他手又松开,然后将应虞康又重新翻转了过来,应虞康闷哼了下,垂在额头上的黑发被汗沾湿,他脑袋抵着床,下颌线和颈线牵连紧绷地向后向上仰了下,像是很难耐。
“你干嘛”应虞康声音里有催促的意味,因为催促而不满。
盛璟戎俯下身,将他因为出汗而微湿的头发向上拨去,露出整张雪致的脸。
“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应虞康看着他,闭了下眼睛“交易,不是吗”
盛璟戎彻底停了下来,应虞康睁开眼睛,看着他“不满意吗”
盛璟戎手指握紧,漆黑的眼睛暗得像极夜。
“满意。”
接着,是沉默而暴烈的征伐。
上午十点十分,应虞康醒来,卧室套房里只有他,盛璟戎不在。
他看了下时间,皱了皱眉,心想盛璟戎应该是去公司了。
既然是交易,他不指望自己醒来后,盛璟戎还在,但他还有事情要跟盛璟戎谈的。
他拨了盛璟戎电话。
“你在哪”
“楼下。”
“”
“醒了就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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