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微微一想便也想明白了,他的思维不同常人,但他熟悉阴谋诡计的味道。他当即肯定道“有人一直在泄露我们的行踪。那个人不在身边,在遥远的地方。”
有意思。”长嬴道。
飞鸟队列明显冲着城中心的法数堂而去。长嬴并不打算去救场,如果能看到那两位受重伤,更是再好不过。
几乎瞬息之间,长嬴便打算作壁上观,为此还特意收敛了自己的精神体。
然而敌人并不如他意,几只巨鸟精神体眨眼间降落在他们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在他们身后的尸山血海,一群人掀开了身上的尸体,用仇恨的目光盯着长夏双子。
长嬴挑眉“我们也包括在内吗”
敌人全副武装,但武装制式与极乐曼陀天、白塔都迥乎不同。他们穿着防潮长靴,腰间别着与匕首。为首的一人用食指沾了沾地上的血,在脸上抹出两道血痕。
“原来如此,是来找我报仇的当巨鲸沉没之后,附着在它身上的鸟也失去了栖息之地,不得不深入大陆亲自以血止恨,多么令人动容啊”长嬴了然,眼中笑意更深,“我一直想找你们,想亲自对你们说出,请原谅我,无意间毁掉那艘抹香鲸号”
“破冰者。”
哪怕此刻是无尽黑夜,但地面上的人仍能从密密麻麻的扑棱声听出天空来客的数量。这在旧纪元简直是难以想象的情景。无论是候鸟还是留鸟、陆禽还是水禽、来自热带雨林还是雪山之巅,一群鸟类组成连绵不断的迁徙方阵,盘踞在上空,等候猎物进入它们的包围圈。
每当这时,人们总会难以自制地回想旧纪元,在那个人类能生存在七大洲的时代,陆地究竟有多宽广呢是不是比此刻天空还要宽阔呢
战斗的预感骤然爆发。封寒走出法数堂,看着上空,一双双翅膀倒映在他眼中,一时竟然没有唤出自己的精神体。他的世界好像变安静了,只剩翅膀的扑棱声一直在他耳边回响。
白煜月好奇地抬头张望,他听那些信徒的耳语,今日围猎他们的是破冰者。桑齐那小子以前用破冰者的身份骗自己,这笔账回去一定要算。
他们身边的信徒都转化成警戒姿态,训练有素地往天空抛照明弹。照明弹拖出漫长的明亮尾翼,好似一轮流星。翅膀的阴影一开一合,错落有致地照在他们身上。
恍惚间,一只巨鸟最先降落于城市的圆顶上。它似乎是并不擅长高飞的那类型,长翅翩翩,身材高挑,颈部和头部通红一片。但它十分高,足足有一米八。
赤颈鹤,生活在喜马拉雅山南边的鹤类,翼展28米。
一只鸟紧接着拍打翅膀从天而降,兜帽似的大嘴是它最显著的特征,发出嘎嘎的吵闹叫声。
达尔马提亚鹈鹕,拓印在狱火会会徽上的动物,翼展35米。
一只鸟似乎不久前就悄悄立在屋顶上了。它感受到白煜月的目光,忽然鼓起半透明的喉囊,宛若胸前吊着一个鲜红艳丽的水球。它不断挪动身体,似乎想全方面展示它的喉囊。
白腹军舰鸟,海上的窃贼与强盗,翼展2米。
一只鸟在远处的圆顶逆光而立,缓慢地抬起翅膀。它头顶的肉瘤如同威严的皇冠般矗立。不知是否有传说加成,它的身影远比场上的众多巨鸟更加深邃。
安第斯神鹫,曾经地球上的庞然巨物,山脉的守护神,翼展33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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