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只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和香气,痛得飘飘欲仙。
好,她死得其所了。
她一想到自己要死了,就煽情落泪,像写文章似的,和聂照哭诉“三哥,你知道吗我其实有好多次都该死了,三年前吊死在灿州,或者病死在路上。但我没死,大概是老天让我遇到你,让我知道人间并非全是咒骂和压迫,三哥,能死在你怀里,我死而无憾了。”
聂照被她说得泪意潸然,觉得自己也活不了了,愈发把她抱紧。
两个人好像生离死别一般,相依相偎着找到了医馆门前。
已经是深夜了,医师家的大门被胡乱敲响。
他原本以为是雨打的,直到他朦朦胧胧间看到大门被踹开个窟窿,热雨嗖嗖嗖往里面灌,医师终于清醒。
谁啊大半夜这么缺德,把他家门踹碎了
转念一想,不是雨夜大盗,要杀人夺财的吧
他吓得后退两步,和从后面刚出来,睡眼惺忪的妻子抱成一团。
“好汉好汉,有话好好说,钱都在柜子里,你要的话全给你,我和老妻绝不会报官,求你留我们一命”
对方浑身滴着雨,被罩在黑色中,愈发恐怖了。
医师闭上眼睛,静待死亡。
“谁让你死了,给她看看,快”对方把怀里的东西轻柔放在床上,一把揪起医师的领子拖到床边。
医师陡然松了口气,哦,暴躁的患者家属啊。
“马上马上”他连滚带爬,跑去揭开被褥,一见姜月面容,心里咋舌,哎呦,这小脸白的哦,想必病得不轻,怨不得家里人着急。
医师心里五味杂陈,这么弱柳扶风的小娘子,看着就弱得很,一病保不齐真要小命呜呼了,她家里看着不是个善茬,治不好
不会真要他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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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探。
哦吼
再一探
哦吼
壮得跟牛一样耶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你这,你你”他语无伦次。
“怎么了”聂照的葡萄似的眼珠在黑夜里亮的吓人,“还有救吗”
“身体没问题啊。”
聂照急了,一把揪住他的手往姜月手腕上按“你再试试,她流血了,她流血了,她很疼”
“哦,痛经嘛。”医师见怪不怪。
在床上伤春悲秋躺尸的姜月睁开眼睛,焦躁的聂照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