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海棠带着他们父子回京城办事,送弘晖去四舅舅家玩儿,在他们家吃了一顿早饭。
私下里海棠把这件事告诉了四阿哥,嘱咐他“早做防范”。
四阿哥当天下午去寺庙参禅,坐了一下午才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海棠开始忙明年选秀的事儿,明年青海的第一批秀女就要来了,这些秀女有些人的父亲还是大家族的子弟,所以上门的人很多,想把孩子接到他们家里住着。这时候上门表示对孩子的关心目的还是想盼着这孩子有一门好姻缘,给家族带来一门贵戚。
这些人是当初第一批驻防的满八旗,孩子生母们不是旗人,这就注定了她们没太好的姻缘,然而选秀就是皇家干预下的利益结盟,康熙自然不会放青海的旗人一直游离在外,势必要让京城的,关外的,西北的三地血脉相连,不会因为地域不同而产生隔阂,防止发生将来一方有难另外两方不支援的局面。
考虑到那些女孩在京城无依无靠,海棠的意思是在京城附近选一处地方让那些女孩住下,不为衣食发愁,在参与完选秀后能从容的收拾东西离开。将来不只是这些秀女,那些少年们也要有一些被调拨到京城做侍卫或者选拔到护军营。她想在房山自己的庄子上建造两处庄园,给这些少男少女们住着,就看康熙答不答应了。
除了这些外,分到海棠名下的这些旗人们陆陆续续地来请安,有些家里的孩子有出息,会带来拜见主子混个脸熟,有些是父亲去世,儿子来拜见主子。更多的是把海棠这里当成公堂,有纠纷的两方来找海棠评评理
海棠当了三四天的青天大老爷,头一个闹起来的是弘阳,他在王府里觉得太没意思了,虽然王府的人都捧着他,但是一群太监侍女陪着他把以前的玩具都玩了一遍了真的很没意思,他想要出去玩儿。
因此扎拉丰阿就带着他出去吃席,为此还落下了很多埋怨“你带个孩子来干吗”“有了世子爷在,很多玩笑就不能说了啊”
海棠惊讶地发现,出去了几天后,弘阳学会酒桌文化的糟粕了。他吃饭前跟父母说“额娘阿玛你们随意,我先走一个。”
海棠目瞪口呆地看着扎拉丰阿,然后弘阳一口喝掉杯子里的羊奶,发出“哈”,还拉长了口音,这是学那些人喝酒后烧嗓子烧心的反应。扎拉丰阿大喊“没让他喝,奴才指天发誓,一滴酒都没给他喝过。”
然后弘阳把拳头伸出来,跟扎拉丰阿比划“阿玛,咱们来划拳。”
扎拉丰阿赶紧把他的小拳头给放到桌子下面“吃饭呢,划什么拳。”
“划呗,儿子想划,一起啊,我先来。五魁首啊,你说六六六”
海棠把手里的筷子放下,跟这对父子说“日后少去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再有下次,你们两个都要罚”
扎拉丰阿不敢说话,弘阳说“大家都是这样,酒楼里大家都是这么喝的,那不是乌七八糟的地方。”
“你闭嘴,她跟弘阳说你最好今晚上给我忘了,我明日还听见揍你屁股,还有你扎拉丰阿,日后你带着他玩点高雅的不行吗”
扎拉丰阿也很委屈,高雅的地方都有女人,他也做不出这种带着儿子去那种地方事儿来啊而且他只要去那种地方,媳妇就算不知道也会被一群舅哥们给拆了骨头啊
扎拉丰阿喏喏地说“也没高雅的地方啊。”
海棠就觉得这人脑子轴,没高雅的就不能带他玩有趣的问他“门口海子的冰面上能不能玩儿”
扎拉丰阿见到有人在冰面上抽陀螺了,立即说“能明儿奴才就带他去滑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