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缺还是笑嘻嘻的,海棠每次都想说这人一旦笑起来更让人瘆得慌,每次都没说出口。
包嬷嬷夸奖抱残“还是抱残大哥的手艺好。”
抱残很满意,退后几步看看海棠的脸,跟包嬷嬷说“妹子过奖了,好久没用了,手有些生,给格格看看。”
包嬷嬷把镜子端来,海棠看着雪亮的水银镜,忍不住惊呆了“唔,这是我吗”
随后清了清嗓子,学着青年男性的声音说“嗯嗯,不错不错,简直神乎其技别说你们了,我都惊呆了”
包嬷嬷说“真的跟另外一个人似的,仔细看,您和四爷有六分像呢,不一样的是四爷板着脸,脸上棱角分明,您倒是气质更飘逸一些,脸也更圆润一点。”
“让我再看看,唔,确实和四哥像,和六哥也像,我是卷发,四哥头发也卷,唔,你们说我要是路遇四哥,他能认出我来吗”
守缺说“倒是可以试一试。”
抱残看了守缺一眼,守缺立即改口“格格,不能冒险,万一被四爷认出来怎么办”
抱残从罐子里拿出一个和皮肤颜色很像的东西,这是喉结,至于如何制作,用抱残的说法这是用一种草反复熬煮,煮的时间久了,里面一些黏糊糊的东西放煮出来放干之后就变得稍微有弹性,之所以看着像皮肤,是因为里面加了些颜料,这东西可以反复用。又拿出两把小刷子,一把刷子蘸刚才臭臭的胶水把假喉结粘上,一把蘸了一点螺子黛反复调色,然后轻轻地扫在喉结上形成阴影,和喉结的颜色自然过渡,显得很逼真。
海棠对着镜子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喉结跟着皮肤在动。包嬷嬷说远处看着很逼真,然而和皮肤的颜色还是有些区别的。这就不能站得太近,避免被人发现了。
海棠整理了一下衣领“不错,冬天的衣服厚,能遮挡,偶尔露出来就行。”
她站起来慢慢走到穿衣镜前面,看到镜子里的自
己满意地笑了。用男声说“给爷拿把扇子来不不不,拿拂尘,爷是个居士,要用拂尘。”
晚上一辆普通的马车到了金府,穿一身道袍的海棠下了车,朱尔哈岱忍不住啧啧称奇“真别说,您这打扮,神了”
海棠甩了一下拂尘“先让人来见我,给雅尔江阿哥哥说一声,就说我要请他喝酒。”
“您放心,简王爷就是没空奴才们也要把他架过来,也让他来惊一回下巴”
你们是想让他来看一回热闹吧
海棠没搭理他,和包嬷嬷盐宝往府邸里去了。
朱尔哈岱吩咐人之后跟着进来,和海棠说“有人在盯着咱们呢,如今赚点钱太难了咱们的人甚至把铁匠铺子的生意都想过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一路衰神,真是一年都在倒霉。”
海棠不信他不知道谁在盯着他,无非是让自己知道一下事情难做而已。
海棠和他聊了几句,得知盯梢的是八阿哥的人。
朱尔哈岱说“都是一群泼皮无赖,不是真的干咱们这行的,留下的破绽有很多。可能八爷也知道这群人不好用,还派了两路人马盯着,叫奴才说,八爷真的是太看得起咱们了”
下面的人纷纷往大堂上来,第一眼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海棠无论是坐姿还是气质都是男人,没人会想到这是个女人,更没有什么女气让人觉得这是女扮男装。
要不是得到通知来听王爷训话,再看到朱尔哈岱老实顺从地坐着,大家都不会把这人往海棠身上想。
等海棠用自己的声音说话后,其中一个说“神了,您这胡子做得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