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想了想,能躲税的
都是些大地主和官吏,升斗小民哪个能躲开苛捐杂税,以前都交,为什么现在拒绝测量呢她想了想,觉得就是两个原因要么是官员嚣张跋扈,要么是人家听了流言蜚语。
她就说找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别硬顶,跟他们解说清楚。而且这次江南的清查都快查完了,要是刚开始查,我必是要出去看看的,这都要结束了,就剩下一个小尾巴,反而出了问题闹到我跟前,海棠叹口气,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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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人退下了。
海棠对这事儿想了很久,就觉得这事儿里面处处透出诡异,不说其他的,就说这事儿发生的时机就不对。要是刚开始清查的时候闹出来,她觉得是正常的,可是现在都要结束了,前面那么多人那么多土地都没人说什么,这些人十里八村的乡亲也没说什么,怎么就一个地方不同意呢
她想了一会,跟孙玫说“对外放出消息,就说明日本王要巡视江南各处。”
孙玫着急地说“可是十一爷把卫队带走了,您出去没卫队跟随容易出意外,要不等十一爷回来再说”
海棠摇头“没事儿,你这么传信就行。”
海棠打算出去走走,朱尔哈岱带着人在江南蹲了这大半年了,一直没什么大收获,小鱼小虾没必要抓,这是好机会。就跟孙玫说“有抱残守缺呢,放心吧。顺便派人给朱尔哈岱送信,把今日之事告诉他,他知道该怎么办。”
孙玫应了一声,心里没底,她没见抱残守缺出手,不论是在西北还是在江南,抑或在京城,抱残守缺两人整日窝在房间里打坐,吃饭都是人家送进去,连门都不出,孙玫实在是不知道这两位为什么受重用
孙玫去找曹寅夫妻说明情况,让他们给准备马车,此时抱残守缺听从海棠的吩咐也开始准备。
海棠不准备带不相干的人,她带着盐宝和抱残守缺出行,目的地暂时没说,交代了孙玫各种注意事项后,第二日就出发了。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两个赶车的老仆,风尘仆仆给出了城,出城后马车向着昨日报告抵制测量的地方而去。
这一路的行迹落入有心人的眼里,有心人心里窃喜,都暗中默默地跟着车,走了两三天后,下面的人确定了,此行人不多,走得也不快,只有两个老太监,一个女人,一条狗和一驾马车。
抱残守缺早发现有人跟踪,他们反对海棠从织造府出来,这太危险了,不只是被罚税罚得肉疼的地主豪强对海棠心里有怨言,还有反清复明的人在暗里盯着,而且只有他们两个,很难保护海棠的周全。
海棠则是笃定跟踪他们的人不敢在白天人多的时候出手,只有晚上在驿站有机会。她跟抱残守缺说“咱们这一路上走的是大路,而且江南村里和草原不一样,在草原上走几天都未必能看到人,在这里里地就有一个村子,人多的地方他们是不会下手的。”
这几年抱残守缺的年纪大了,当初跟着海棠的时候是三四十岁的模样,现在则是五十出头了。抱残那阴恻恻的脸
庞因为皮肤松弛更显可怕,而守缺则和抱残不一样,他显得满脸横肉,而且没一丝皱纹,看着也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了,却没有皱纹,有几分诡异和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