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阿哥就说“四哥你别这么大声,吓着他了,闹着玩的,小孩子懂什么”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现在不管教他,将来想管教就晚了。你把他放下来,我跟他说拍人脸是不对的。”四阿哥说话的时候就上去就把儿子从弟弟怀里拔出来,把儿子放到了炕上,很严肃地开始批评教育。
弘晖压根听不懂,刚想翻身爬走,又被摁住拖了回来接着听,立即脸上皱巴巴的,表现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可是这样做了也没人来解救。眼看着哭泣这个法宝不管用了,忍不住咧着嘴闭上眼睛开始呼喊祖母和额娘。
然而这个时候谁都救不了他,只能咧嘴大哭。
四阿哥刚训了几句孩子就哭,眼看着他还要训,深知哥哥脾气的六阿哥就赶紧抱着侄儿说“罢了罢了,一点小事儿,他现在又不懂,他懂的时候你再训他,我今日把他抱走明日再给你送回来。”
说着把人抱怀里带出院子,倒也不是直接抱走了。他还知道跑到垂花门门口派人跟里面的嫂子说一声。等里面弘晖的乳母侍女出来后才抱着侄儿进了暖轿一起回去了。
六阿哥把侄儿抱出来后带回自己家玩耍,此时一则消息正从关外送来。镇守关外的黑龙江将军萨布素殉职于任上,如今黑龙江将军的职务空缺了出来。
黑龙江将军和盛京将军,宁古塔将军是关外的军政一把手,是绝对的封疆大吏,替代人选也是慎之又慎,特别是黑龙江那里常年和罗斯人干仗,接任萨布素的人选让康熙更头疼。
然而这样的大事儿还牵扯到了桂枝,桂枝的未婚夫就是萨布素的孙子。所以德妃很关注,就让四阿哥和六阿哥盯着点这事儿。
康熙看重的是整体利益,这些大臣先是大臣奴才最后才是亲戚。所以儿女亲家的关系在他眼里真不算什么。
看他为这些事儿殚精竭虑,太子倒是想分忧,但是康熙不叫他,有些事儿康熙宁愿和老兄弟福全商量都不叫他。而且宗室里面康熙这会最信赖的两个人一个是雅布,一个是福全。这两个都是病人,特别是简亲王雅布,一直在咳嗽,整个人面黄肌瘦,看着很让人担心。
太子整日做个儒雅随和礼贤下士的模样,不是本来的性情硬要装成这个样子,时间长了就心情不好。这个时候想参与进去却又参与不进去,再加上索额图又不断地向他推荐人选,说是某某忠心可堪大用,太子自己也着急,他主动去找康熙商量,康熙都表示不急,再想想。
很快就到了正月十五,各行各业开始出来做工,就连衙门也开始进入正轨。康熙综合考虑之后,令一名叫沙那海的大将接任,这位将军也是上了年纪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干不了多久了,至于给谁铺路还真不好猜。
还没出正月,康熙带家眷去畅春园,车架刚出了皇宫到街上,就有人拦车叩阍。
叩阍,也就是民间说的告御状,古代有
三种办法,第一是敲登闻鼓,第二是拦车架,第三是投轨。所谓投轨是在京中有铜匣,把状纸放进去。
眼下只有敲登闻鼓和拦车两种,这两种是合法的,而且方式不一样接状纸的衙门不一样,比如说拦车的这一项,对应的是刑部出面负责,若是拦车的人真的有冤屈,不追究拦车的罪过。若是查明了是诬告或者是拿冲撞仪仗寻开心,自然是要治罪。
有合法的方式,自然也有一些很奇葩的不合法的方式,比如说冲入午门,在长安门长跪,以及抽打正阳门的石狮子等
一般从外地来京告御状,特别是民告官,那真是有大冤屈的,全靠那一口“就不信没地方讲理”的气撑着,不然做不出拦御驾的事儿。
外面很快把状纸送到了康熙的手上,陕西百姓张拱,告原任巡抚布喀。这个案件的来龙去脉是康熙三十二年,因为百姓地种子不能耕种,官府请户部调拨银子,把银子下发给百姓自己购买,户部调拨了银子后,这笔银子被当地官员侵吞。
康熙看了一下状纸,他自己估摸着这一桩贪污案这些官员大概是贪污了十到二十万的数目。康熙的记性好,康熙三十二年也没过去多久,这笔银子他记得是五十万两。
看完状纸后把状纸递给了梁九功“跟外面的百姓说此事朕知道了,交给刑部审理。就让刑部尚书傅塔腊、河道总督张鹏翮去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