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免了扎拉丰阿几个月的差事,但是扎拉丰阿还是很忙,就跟着福全为太子的事儿奔波,正好两家的园子是隔壁,早上一起出发晚上一起回去,倒也方便。
这一天他去找海棠,门口等着召见的官员看他来了都纷纷笑起来,各自找理由离开了,海棠身边跟着跑腿的太监们引着他进门。
海棠抬头一看,忍不住拉下脸说“有公事儿还是有私事儿私事儿回家说。”
扎拉丰阿笑起来,他很爱听海棠那种理所当然的“回家”说法。
扎拉丰阿笑眯眯的“奴才找您能有什么公事,就是私事,这事儿也不是奴才和您的,是从他处听来的,觉得
有用就火急火燎的来跟您说,您要听吗”
这说法倒是把海棠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海棠就板着脸说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什么事儿啊说来听听,要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你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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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拉丰阿拉凳子坐在了海棠边上,小声的说“奴才刚才在外边和侍卫处的同僚说话,从他们那儿听到一个消息。有人参了萨布素将军一本,说前些日子家里面走水的那位,以前是老将军的下官,这人贪墨的罪名是肯定有的,有人参老将军与贪官沆瀣一气,倒卖东珠鹿茸什么的”
海棠就觉得这消息离大谱
她忍不住问“两江总督管得了织造衙门吗”
别看织造衙门才是五品,那是天子家奴,不是两江总督能管得了的,官场上谁不给曹寅和李煦几分面子。换到关外也是如此,萨布素是军政一把手,可是对内务府的下属衙门有的时候也觉得无从下手。
海棠就觉得有些人脑子就有病“要按这个说法,青海某个县衙门有人贪钱了,合着错都在我身上,是这个意思吧就算是我没见到钱,我不知道,我没参与,到最后我也要跟着一块顶罪这没道理呀我又不是他直属上官失察这罪名也扣不到我头上啊内务府的人贪了银子和他黑龙江将军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海棠问“有证据吗”
扎拉丰阿说“御史参人讲什么证据人家是风闻奏事”所谓“风闻奏事”,就是根据传闻不必拿出真凭实据。
海棠摇头“我这两天约了火器营的佟公爷,打算和老将军一起去实验新火器呢,看来这事儿这几日办不了了。”
扎拉丰阿问:“老将军是舒禄克的祖父,您不帮忙”
海棠端着杯子喝茶“帮什么忙,有富察家的人呢。马齐他们兄弟这些日子忙前忙后,就差把舒禄克写到他们家的族谱里去了,和你与六哥的哥们额尔赫比比,比亲人还亲人。马齐他们家要是没两把刷子怎么在朝堂上混,老将军不会摊上事儿的。”
扎拉丰阿摇头“这可未必。”
“嗯扎扎你不老实,你话没说完”
扎拉丰阿赶紧捂着她的嘴“格格你别乱叫,有话回去说,隔壁是皇上书房,让他老人家听见了怎么办奴才的小命还要不要。”
“不就是叫了你一句扎扎吗真会给自己添戏,快说怎么回事。”
“那御史是佟家二房的人,听说是听说的佟家在关外的族人和老将军有点不对付,具体的不清楚。不过,奴才觉得,这肯定是舜安颜妒忌舒禄克。”
海棠觉得扎拉丰阿脑子里戏太多。
“国之大事岂能儿戏萨布素是谁黑龙江将军扳倒他在关外是大事,舜安颜有这本事有这本事在銮仪卫当什么差啊”
扎拉丰阿站起来说“这事儿啊,等着看吧,反正奴才看着佟家走了一步臭棋。您忙吧,奴才要是再坐下去人家都要说闲话了。”
说完退了出
去。
海棠想了想,叫外面的太监,吩咐说“佟公爷来了叫本王。”
小李子问您说的是哪位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