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不得干政,她这个太子妃同样不要去看太子的正事。知道得太多并不好,况且她也没那个兴趣知道。
萧衍随意她怎样,自己做完事,整理好东西,似乎也没有打算起身。只重新拿了一张白纸过来,铺在桌面上,又拿起一枝细管狼毫笔,塞到郦妩手中,说道“你写几个字给孤看看。”
郦妩拿着笔,有些茫然“写什么字”
“随便什么。”萧衍道。他此时正事忙完,两手腾空,于是展开双臂,直接将郦妩圈在怀里。下颌轻轻地搁在她的肩上,声音有些懒洋洋,“写你自己的名字也行。”
他说话时,热气都喷在郦妩的颈畔。郦妩耳根泛红,脸上微热,闻言只得提笔写字,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唰唰”数笔,“郦妩”二字跃然纸上。
虽然因为手有些微的轻颤,导致笔力不匀,但字迹依然纤秀昳丽,看着倒是漂亮。
萧衍将她揽于怀中,嗓音带笑“央央的字写得真好。”
郦妩被他夸得脸红,察觉到哪里不对时,脸就更红了,嗔恼道“你,你怎么又”
萧衍笑声坦然,声音低沉微哑,双手拥紧她,不怀好意地反问“孤又怎么了”
“你”他居然还故意这样问郦妩又羞又恼地控诉“你怎么老是想着这些事”
“这是正常的。”萧衍在她耳旁轻笑,“不是你说的,食、色,性也人之天性罢了。”
他故意将那句话分开、着重强调。郦妩又羞又气,觉得好像自己什么话都能被他抓住把柄,然后反还给她。可她又说不过他,只能气咻咻地挣扎着起身,“我要起来了。”
“不会闹你的,你先别急。”萧衍将她箍住,又在自己腿上挪了一下位置,这才清了清嗓子,淡然地道“再写一下孤的名字,就在你的名字旁边写。”
没有再被紧迫地抵着,郦妩倒是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挣不过他,也懒得做无用功了。
捏着狼毫笔,只犹豫一下就依言提笔写了。
太子名讳本是禁忌,但是郦妩以往胆大包天的时候,甚至当着他的面都直呼过,这次写一写倒是没有什么顾忌的。
一气呵成,然后搁下笔,再趁太子分神时,从他怀里用力挣脱出去,起身站在旁边。
萧衍倒也没再去闹她,只低头看了看两人并排的名字,笑了一笑,似是极为愉悦。
他将那张纸拿了起来,在空中轻轻抖了抖,等到墨迹干透,才仔仔细细地叠好,收入怀中。
郦妩见他这样珍而重之的动作,莫名地有些脸上发烫,扭过头去看窗外的雨。
连连下了几日雨,郦妩跟太子在书房呆了几日。
这回她学乖了,不再主动去给萧衍磨墨,怕磨着磨着,又要发展出其他的。
郦妩偶尔看看话本子,时不时也拿起纸笔,写写画画。萧衍倒也没有对她提什么要求,只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太子这般正襟危坐,专注做自己的事情时,十分地端正肃然,也十分地俊美好看。
郦妩偶然间抬头,瞥见这一幕,目光顿住几息。恍惚间,手已不由自主地提起笔,在纸上游走了起来。
她画画时,全神贯注,毫不分心。
连太子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都不知道,直到他的声音从背后突兀地响起“在画什么”
郦妩吓了一跳,搁下笔,低头瞧了一眼,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快速用手捂住自己的画“没、没画什么”
萧衍走到前面蹲身下来,略有些强硬地扣住她的手腕,要将她的手拿开,“给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