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乖乖地挪到里侧,拉过引枕,抱着枕头躺了下去。
萧衍依旧坐在那里,保持着之前一腿支起一腿平放的姿势,身上搭着薄被。
直到看着郦妩再次沉沉睡去,他才扬手灭了烛火,放下帐帷。
大概是后半夜酒意彻底发散,郦妩困意沉沉,倒也没再闹腾了。
一夜无事,到了早间。
萧衍向来醒得早。除了最初新婚前三日,因为郦妩睡在外侧,他为了不扰她,也起得较晚以外,这几日萧衍睡在外侧,又重新开始了以往卯时初刻就起的习惯。
他睁开眼睛,习惯性地朝里侧一望。
却没看到郦妩那毛茸茸的脑袋,而本该是脑袋的地方,却露出一双白嫩的脚丫子。
萧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姑娘半夜也不知是怎么睡的,竟然前后完完全全地掉了个头。
此刻她的脚又蹬掉了被子,露出纤细的脚踝和小巧的脚丫。
那脚踝纤白细弱,仿佛一截精致漂亮的玉雕。而那两只纤足,则像是在晨光里盛开的两瓣儿白玉兰花。
虽然往日里在外头,所有人都衣冠整齐,鞋袜齐全,不会随意见到彼此的脚。
但萧衍在边关呆了两年多,许多时候野外扎营,将士们在溪水边洗脸洗脚都是常事。
他也不是没见过别人的脚,甚至还见过女人的脚,比如穆书雅的。
穆书雅性格大大咧咧。身为女将军,跟将士们虽然分营别住,但是行事不拘小节,没有男女大防。也一样跟着他们在野外毫无顾忌地除去鞋袜,在溪流里赤脚沐足。
萧衍自然也是见过女子纤细的脚与男子粗犷大脚的不同,只是从来都不知道女人的脚会好看到这般地步。
细白小巧的脚踝,圆润可爱的脚趾。白腻腻,嫩生生吹弹可破的肌肤,再在晨光的映照下,衬得那一双纤足像是用暖玉精心雕就而成,让人只想握在掌心里把玩,想象那该是怎样的光滑绵软
而那纤细完美的弧度,则在暗示着那是多么地柔若无骨,只让人看得眼热,揪得心都紧了。
不是亲眼所见,怎样也无法想到,会有女子仅凭着一对玉足,就能令人百看不厌
萧衍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完全乱了,黑眸里一簇簇火星冒起,瞬间燎燃一片。
他就那样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不自禁地伸手过去,手掌悬在其中一只小巧的脚丫上,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握了上去。
触手如凝脂暖玉,掌心只觉一片柔嫩细滑。
萧衍慢慢地收拢五指,克制不住地越握越紧。
那脚的主人却似乎不乐意这样被紧紧地捏着,使劲地挣了挣,挣不脱又开始踢,最后两只脚都踢蹬了起来。
萧衍不得不松开手。
醒神过来,只觉得自己刚刚仿佛是魔怔了。
这般失控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看着那安分下来,却又兀自张扬外露的一对白嫩嫩的脚丫子,他磨了磨牙,最终只是拽起自己的被子,甩过去,遮住。
萧衍坐起身。
看向躺在另一头,抱着枕头睡得正香的郦妩。
感觉自己着实还不如她怀里的一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