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在里面吗他们凭什么禁你的足那戒律堂的长老死十万次都不为过师父师父师父”卫风喊得嗓子都哑了,还在锲而不舍地捶那防护罩,“师父师父你怎么样了师父你出来看看我师父”
原本坚固的防护罩骤然一空,卫风直接被诓了进去,险些扑到地上,眼疾手快用胳膊撑了一下。
一片雪白的衣摆从他眼前划过。
“何事”江顾冷淡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卫风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焦急地看向江顾,“师父,你有没有事”
“无事。”江顾只觉得他聒噪至极。
然而卫风却不信,神情紧张地围着他转了一圈,“师父,江林说十几个化神期围攻你一个人,你又为了救我同江林拼死一战,怎么可能没事”
当时江顾就已经受了重伤,竟还强撑着带他回了阳华宗。
“邬和致跟解拂雪那些老东西肯定是欺你重伤”卫风自以为找到了事情的真相,愤怒又愧疚地望着江顾,“对不起师父,都是我连累了你。”
“说完了”江顾道。
“啊啊。”卫风摸了摸鼻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色,“师父,你生气了”
“没有。”江顾道“你重伤未愈,平日里除了去透春峰上课,只简单看些功法即可,你要看的书我都着人送去了连云峰。”
卫风愣住,他还沉浸在他和江顾生死相依的记忆里无法自拔。
他平安无事地从江家回来,江顾根本不是贪图他神鸢鲛的身份,甚至舍命相护,卫风来的路上满心欢喜感动,在他的畅想中应该是他扑上去抱住江顾,江顾再轻声细语地安慰他几句,师徒二人劫后余生互诉衷肠
而不是江顾面无表情地开始给他布置课业。
“师父,我不想去透春峰上课,我要陪着你。”卫风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袖子,眼巴巴地望着他,“师父你自己教我就可以了。”
“”江顾面无表情地扯走了他手里的袖子。
面前的卫风变得有些怪。
在此之前,卫风对他的态度恭敬有加,一口一个师父一个您,哪怕他从戒律堂救出他来,卫风也不敢僭越半步,但现在却变得放肆许多,甚至理所当然地动手动脚,热情又关切,像是终于放下了戒备心认了主的小畜生。
江顾要取得他的信任不假,但这有些过于黏腻了。
卫风却以为他只是面冷心热,锲而不舍地黏上来,眼睛里像是盛满了两汪清泉,笑意盈盈道“师父,好不好”
“站直。”江顾微微蹙眉。
卫风整个人快要贴到他身上,闻言立刻挺直了腰背,满脸乖巧地望着他,就差后边长出条尾巴来冲他疯狂摇晃,一本正经道“师父,他们根本不会好好教我,我去学十日还不如你教我半日。”
这点江顾非常认同,阳华宗这群废物根本教不出什么成器的东西,不过他还要用卫风引出青渡和他背后的人,自然不能只关在清平峰教。
“从明日起,我会去透春峰教基础功法。”江顾道“你按时去上课。”
“师父你要去透春峰教长课”卫风震惊道。
透春峰的长老大多都是教一旬便换人,只有像沈庾信这种稀缺的课才会常驻,但基础功法并不需要固定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