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心眼的家伙。”
“彼此彼此吧,你也不逞多让。”
处理完福冈这边的事情之后,费奥多尔就前往了世良真纯目前所在的酒店。狙击的后续事件交给太宰治来要更方便一些,所以费奥多尔还是能腾出空来去见妹妹的。
叩。叩。
“谁呀”世良真纯隔着门问道。
“是我,费佳,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听见一如既往柔和的声音,世良真纯只是犹豫了一瞬间,看了眼变小的世良玛丽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开口道“稍微一下,费佳哥,我套个衣服好了”
因为刚洗完澡,再加上房子里只有她自己和老妈,所以一开始她只穿了内衣,这会加快速度套上了上衣,穿了件短裤谁叫她没有睡裙,世良真纯想着下次去买件睡裙吧,套起来更方便。
“抱歉,从涩泽那里知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他说你看上去很不高兴,所以紧急过来会打扰到你们吗”
黑发的混血青年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他的语气轻柔,让人不忍拒绝。
“不会不会。”世良真纯摇摇头,让他进来之后关上门。
“费佳哥要喝冰牛奶吗”
“就他那个身体,喝什么冰牛奶。”世良玛丽说道。即使是孩童的身体,她的气势也很凌厉,一个眼神就让女儿缩了缩脑袋。
“没事,我什么都不喝,请坐吧真纯,我猜你有问题要问我。”
“嗯”世良真纯抿了抿嘴,坐到费奥多尔的对面,“费佳哥,涩泽哥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比如”费奥多尔语调上扬。
“涩泽哥说,他对于今天的杀人事件并不意外,无论他亲人对于他的杀意,还是在他看来注定会发生的同室操戈。然后他对于我的激动和感慨很不解,他说我跟着那么久怎么还会有这种反应费佳哥,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世良真纯用很克制的句子简单复述了一遍。
黑发青年保持着脸上温和的笑脸,“抱歉,之前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其实一直在做坏事哦,嘛,在任何的定义里或许都算。”
“欸”世良真纯睁大眼睛。
“从还在英国的时候就这样做了,很久远呢,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在学校的时候会有无聊的人来找我麻烦,我就从中筛选了一些能发生有趣碰撞的事情,我记得后来有一次在看戏的时候被波及了,虽然不出意外,不过还是被打得很痛,但是秀一哥路过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躲在暗处看着,反正他就把那帮人揍了一顿之后带我回家包扎,还把我骂了一顿。”
“我怎么不知道等等,”世良玛丽皱眉,“不会是秀一特别安分的那几天吧,我记得秀吉还来找我说是不是大哥跟费佳吵架了之类的,我那时候没管,看你们过几天就好了我也就没在意。原来是这么回事。”
费奥多尔笑吟吟地回应道“是啊,就是那次,让秀吉哥也被波及到了真的是让我很惭愧呢。”
“接下来就是到日本之后的事情了,没错,我跟朋友一起玩的时候都有在偷偷做坏事我是说瞒着你做些别的,不过涩泽是最坦坦荡荡的那个人,他的词典里完全没有偷偷这个选项。”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世良真纯的声音在颤抖。
“一开始只是因为无聊,但是后来稍微有点不理解。你知道吗,真纯,当众做恶只需要走一个法院的流程就可以被当庭释放,欺骗自己的人总能过得最快活。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成为地狱的萌芽,广告,香烟,酒水众人目之所及的一切,作为侦探的你应该也很清楚吧。杀人犯的理由多种多样,任何事情只要附带上感情去看它,就会不自觉地将其过分夸张,杀意也随之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