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叫李虎,我大哥叫李枭。别人都叫他大当家,手下上千号兄弟。鞑子看了都怕!”看到美女,李虎紧张的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呃……!大当家?”烟容有些吃惊,通常情况下都是土匪才有这称呼。还鞑子看了都怕,难道说是关外的土匪?想到这里,烟容的脸色有些发白。
“那是!全岛上下,几千号人谁敢不听我哥的。绑起来扔海里喂鲨鱼!”李虎这就是吹牛了,到现在为止。李枭最多也就是把不安定因素给流放掉而已,绝对没有绑起来扔海里喂鲨鱼这一说。
“哦!是这样啊!李大……官人。”烟容白皙的脸更白了,怪不得出手这么大方。原来是关外的大盗,还说在什么岛上,那肯定就是海盗。我的个老天爷!今天怎么接了这么个主儿,万一官府查起来这就是麻烦事。
“我哪敢称大官人,我哥才是大官人。朝廷封了我哥一个什么把总,听说跟县太爷一样大。我大哥说,如果今后打仗打好了。我也能当大官儿!
烟容姑娘,我李虎当上大官儿。一定把你带回家!”
“呲……!”烟容忍不住笑出了猪叫声来。
李虎这话烟容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她烟容好歹是潇湘馆的二号红牌,身价虽然比不过香香。但也绝对不便宜,老鸨子不把她压榨到人老珠黄是绝对不会轻易撒手的。去年有位江南的盐商要给她赎身,老鸨子就开出了纹银十万两的天价。
其实谁都明白,这个价格就是不想卖。就算是没开包的扬州瘦马,最贵的陈圆圆柳如是也不过就是三五万两而已。
一个关外来的海盗头子,虽然被朝廷招安封了官儿。可在这高官遍地,龙子凤孙横行的京师,实在算不上一号人物。就算他们有些银钱,也绝对不会拿十万两银子来买一个破过了瓜的窑姐儿。虽然这位窑姐是个红阿姑!
“怎么?你不信?”李虎腾的一下就站起来,男人这辈子脸面最重要。尤其是在女人面前的脸面更加重要,现在居然被这么个美若天仙的女人看不起。这是李虎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奴家怎么敢不信!”烟容脸上陪着笑,可语气里却带着讽刺的味道。
“哼!只要我跟我大哥说,多少银子大哥都会花。你等着,我李虎说话算话。”李虎虽然不聪明,但也能听出烟容话里有话。少年郎最是受不得激,更何况是在这样一个让人动心的女人面前。
看见李虎站起来要走,烟容也不拦着。这种大盗还是少沾为妙,今天只是陪着唱了个曲儿,想必老鸨子也轻饶不了这位小哥儿。没个两三百两银子,根本不要出潇湘馆的门。潇湘馆能在京城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开店,后面自然也是有人罩着的。
让烟容想不到的是,李虎刚出门异变陡生。
李虎气呼呼的出了门,被自己心仪的女人瞧不起,这滋味儿绝对不好受。刚刚走出三四步,忽然听到路过的房间里面有女人的呼救声。
“救命啊!救命啊!官人,奴家不是……!官人,不要啊!救命啊!救命啊!”
我擦!这还有霸王硬上弓的?李虎就是再傻,也知道现在这是个什么地方。不过听到女人凄厉的呼救声,李虎还是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面,一个三十许人的锦衣中年人。正搂着一个姑娘,一手拉裙子一手撕衣服,这姑娘死命的挣扎。上半身已经被扒光,双手死死的拉着裙子不撒手。头发乱的像个鬼,声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母猫。
“住手!”李虎一声爆喝,把男人吓了一跳。手一松,那姑娘像是出了笼子的黄鼠狼一样。“嗖”的一下钻进了床底下!
“你他妈谁?哪个裤裆没系严实,把你露出来。滚!”锦衣中年人看到是个半大小子,气得一佛出鞘二佛升天。眼看好事就要成了,怎么就钻出这么个家伙。
“操!你他妈的嘴干净点儿!”
“不干净怎么了?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拖下去,打断两条腿。”随着中年人一声高喊,门外一下子冲进来三四个家丁模样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