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宫女和太监潮水般哗啦一下全散了出去,念春和听夏满脸担忧地关上了门。
连两只猫都被吓到了,一溜烟儿钻进了床底下。
相思恼怒“你又发什么疯。”
李文翾把她扔在床上,脱了鞋,然后脱她的外衫,抓了丢在架子上。
相思深呼吸,怒道“李元启你别太过分了。”
“那老妖婆同你说了什么。”李文翾寒着脸,“为什么不告诉孤,为什么不听话。”
相思仰着头看他,目光也冷冷的“那陛下怕我知道什么”
李文翾“孤没什么怕的,孤只是不想你被卷进去生出诸多的是非出来。”
“是非永远都存在,我既在阿兄身边,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今日她扣着我的猫,来日她扣我的人呢次次都通报阿兄,要你替我解决我是什么,一个挂件儿”
李文翾皱眉“孤不是那个意思。”
相思越说越气“那陛下什么意思生气了,所以当着那么多人面把我扛进来,也不管我以后该怎么在他们面前立威,如果管得住下人”
“他们不敢。”
“陛下在自然是不敢,哪天你不在了,哪天你和我吵架冷落我了,有多人真心是因为我是祝相思才对我好的”
“孤不会。”
相思越说越生气“空口白牙,陛下说什么自然是什么。你却脱我鞋袜衣服做什么,莫非青天白日你还想想那什么。”
她羞于启齿。
李文翾被骂得没脾气,软下来声音,过去抱住她“孤没想怎么着你,这不是怕你一生气就跑了,才脱了你的鞋袜,你又不是没跑过,孤想好好同你说话的,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孤,孤不想你从别处知道,谁知道谁又在背后添油加醋说什么孤不知道的话。”
相思小时候也闹过脾气,那时候还小,看起来懵懵懂懂,胆小,打雷了觉得怕,要人哄,伺候她的姑姑觉得她麻烦,就编鬼故事吓她,她哭着要找太后和阿兄,姑姑斥责她不懂事,说太子殿下和太后且忙着呢,不过是看在老梁王的面子上才照顾一二,要她知道些分寸。
她刚生出一点依赖,以为阿兄和太后其实都不喜欢自己,半夜偷偷跑出东宫,要回奂阳去。
那时候真是小啊,不管不顾地跑,好似出了皇宫就是奂阳似的。
阿兄一直追到明德门才追上,衣服都湿透了,追到了也是这样一把把她扛起来,咬着牙,气道“越喊跑得越快,真想揍你一顿。”
一晃眼,近十年了。
相思安静下来,还是不大高兴,闷声道“阿兄你怕什么呢她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李文翾“哼”道“你向来都不信我。”
“如何才算是信你”相思无奈。
“不知道,”李文翾也觉得有些疲惫,他把脑袋搁在她细弱的肩膀上,“再骂孤一句吧”
相思“嗯”
他捏着嗓子学她说话“李元启你太过分了”
相思隐秘地翻了个白眼“阿兄你小时候确切烧坏了脑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