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蛇爆红,直接从银蛇变成一条玫瑰蛇。
云奚也觉得自己手上捏着的亚特斯好像在微微发烫,原本冰冰凉凉的鳞片上竟然传来了热意。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神明难道也会发烧
“我没事。”亚特斯用尾巴盘住了头,害羞,过一会儿就好。快到居住的小区了,云奚让天启放慢速度,等待电梯。
云云奚
一道带着惊疑不定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云奚下意识转过头去。
小区旁的路灯下,站着一名穿着冲锋衣的酷哥,简单的冲锋衣勾勒出身高腿长的身材,脚下踏着一双黑色野地长靴,好像随时都能冲出去野外来个野外求生。
宁珩嘴巴紧紧抿着,英俊的脸上,硬朗脸部
线条带着几分我不好惹的桀骜,浓黑的剑眉皱起,右眼上的断眉显得更加具有攻击性。
他长得优越,是标准的硬朗型帅哥,可惜那一身冷厉和老子脾气不好不好惹的气势太足,旁边的路人每每瞥过,在碰到那双如凶犬般的目光时都会下意识缩回来。
胡同里,几个年轻的小姑娘本来悄悄打开光脑就拍个照,结果刚对准他时,就被少年敏锐的视线看过去,那凌厉的眼睛一瞥,顿时吓得人家连忙收起了光脑。
“宁珩
然而,在电梯下的少女转过头出声那一瞬。
那些刚还忍不住悄悄看少年的人就发现,之前还一脸冷酷、浑身充满生人勿进气息的少年,眼眶一刹那红了。
偏偏还紧抿着嘴角,努力压制眼中的泪意,把脸都憋红了,看上去又凶又狠,更加狰狞了。
云奚有些惊讶,没想到会在自己家附近看到宁珩。你怎么来了
饭后消食,我随便散散步。宁珩努力压制眼中的泪意,面无表情道。狂喜、惊讶、震动,在对上云奚平静的目光时,全都堵在少年的胸腔,熬成一锅复杂的汤。
他们当时已经到了接应的军舰上,就在舷窗上看着她掉进海底。宁珩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感觉,大脑嗡鸣、脑中空白,那是他十几年的人生中,最震撼的场面,甚至成了噩梦。
他甚至痛恨在十八岁的这年遇到这么耀眼的人,不是因为她的光遮掩了他的光芒,而是因为他亲眼目睹炙阳坠落。
几乎所有训练生都想去找人,却被教官给逼了回去。几乎没人能忘记那个说要带他们回家的人。
云奚看了眼自己的新光脑,现在是星时三点半。“那你晚饭还吃得挺早。”她幽幽地道。
宁珩午饭消食。走得比较远。横跨一个区的远。
云奚目光落在了他手上。
宁珩一低头,就发现自己手上正抓着一束白菊。
绽放得正热烈的白菊舒展着花瓣,被风一吹,条状的花瓣还轻轻抖动。白菊的花语,正是哀悼、怀念。
宁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将白菊扔在地上,然后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用脚碾了碾,路上随便摘的。
云奚提醒,乱扔垃圾。
宁珩面无表情,捡起那一束白菊花,立马走向垃圾桶。
此时,电梯到达一层,正好住在隔壁的老奶奶从电梯中走出来。一脸狐疑地看向宁珩,云奚啊,原来你认识这位人前几天,我一直见他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宁珩连忙大声打断。云奚,去不去吃晚饭
云奚眼睛登时一亮,你请客对我请客。宁珩松了一口气。
“这怎么好意思。”云奚露出一个完美无缺的微笑。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脸上一点犹豫都没有。
虽然她现在是小富婆了,但是小钱钱,还是能省则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