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刘经返回镇州时候,已经是十日之后,回到镇州府衙的刘经才看到带着疲惫的赵鼎,看着面前的札子发呆。
“赵相公,名单之上的所有人都已经捉拿归案,河间从军行军副总管刘经复命!”刘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好奇的摊着身子看着桌上的札子。
“官家的命令不好做?”刘经嬉笑着问道。
赵鼎叹气的说道:“不是不好做,挺好做的。榷场那边收购牲畜粮食的速度很快,食盐、粮食、肉价已经涨起来了,官家这杀人不见血的毒策呀。不知道多少克烈部的牧民要遭难。”
刘经嗤之以鼻的说道:“他们该!大宋对克烈部多有扶持,他们就想着赖债,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我说河间从军大军入境,教训一下他们就老实了。”
赵鼎一摊手说道:“粮草呢?上京路资源本就匮乏,我们也没有多少粮草,江南、两荆都遭了灾,粮草从何而来,你说的轻巧。”
“上京路有很多部落还存着粮,要不要……”刘经露出一个贪婪的神情说道。
“这话你敢跟岳将军说吗?”赵鼎玩味的说道。
“那算了。”刘经坐在旁侧,赶忙摇头,跟岳飞说这话,他怕是要被直接砍了脑袋。
赵鼎看着刘经,也是拿他没有太好的办法,镇州毕竟天高皇帝远,约束少,刘经也见惯了这群草原人的做事风格,难免有些桀骜不驯,不过好在刘经对官家忠诚,对岳飞敬畏,这就够了。
“我们是宋人,不是夷狄。”赵鼎还是心里过不去那道礼义廉耻的坎儿。
刘经坚持自己一贯的态度说道:“他们应该受到惩戒,放下碗骂娘的蠢货!”
以大宋皇帝为意志的惩戒行动,在东方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大宋皇帝行走在巩义皇陵之内,这里依旧如同当初一般破败。
在没有大宋皇帝的命令时,谁都不敢修缮这里,甚至能看到野兔和鹿在皇陵里游荡。
“鹏举呀,这次北伐,朕不打算去北方了,一切交给你和良辰了。”赵桓看着硕大的永昌陵,这座唯一没有被开陵寝的大墓,心头五味陈杂。
岳飞的神色有几分恍惚,然后疑惑的问道:“是担心粮草不济吗?”
去年山海关粮草之事,岳飞记忆尤深,当时因为粮草的问题,岳飞甚至制定出了撤退的计划,唯恐大宋的军队因为粮草不济,出现大溃败之事。
赵桓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长香放在鼎中说道:“是,也不是。李纲坐镇朝中,其实完全够了。但是大宋军卒们也应该放开手脚了。”
“臣定不负圣望,凯旋而归!只是要和官家爽约了,黄龙府畅饮,怕是只有臣一人了。”岳飞有些遗憾的说道。
官家这个决定,他可以理解,御驾亲征变数极多,去年是大宋全面反攻的第一年,为了确保胜利,自然要去亲自坐镇。
“除恶务尽!”赵桓对着岳飞用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