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是吧,”谢楚弈故意做出跟江霖告状的嘴脸,“大哥她凡尔赛”潜台词是你赶紧管管。
江霖“凡得就是你。”
谢楚弈不可置信地捧着心口“你嫌我烦了”
“”江霖转向虞礼,“这种脑子有病的少跟他接触。”
虞礼轻笑了下没接话,把桌上倒扣着的三只茶杯翻过来,杯子和茶壶是配套的,很精致的英式风格。
每个杯子各倒了七分满,茶汤热气蒸腾,花香扑鼻。
柳婶刚好端了几份新鲜出炉的点心过来敲门。
谢楚弈身子朝后仰去,手掌撑在地毯上,跟看到了重新活下去的希望似的“好好好,休息时间休息时间”
说完还积极地帮忙把书桌上的手机都拿回来,各自分给两个人。
江霖按亮锁屏看了眼时间“这还没半个小时。”
“是么,”谢楚弈捏起小蒸笼里一只奶黄包,状似惊讶,“还以为都快晚上了。”
痛苦的时间总是流逝得异常慢。
江霖一道大题解到一半,笔速飞快得打着草稿,直到把答案算出来了才结束。
搁下笔时余光注意到虞礼,见她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指腹搭了一下奶黄包,可能是觉得烫,很快又收回手,端起杯子想喝茶,结果又被花茶烫到,不得不苦着脸沿着杯口开始吹气。
猫舌
江霖也拿起一只奶黄包,其实还行,也不是特别烫,何况某人都已经吞完一个了。
他把小包子掰成两半,裹挟在里面的热气散得快了点,将底部有垫纸的那一半分给虞礼。
一个递得自然,另一个接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谢楚弈托着脸,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
江霖和虞礼视线看过来,谢楚弈嘴上连说着“没事儿没事儿”,顺势低头去看桌上的手机,忽然好像看到了什么惊讶的事,下一秒吐了句“卧槽”。
“咱学弟跟绛河的人打起来了。”谢楚弈说着,忙不迭地把手机拿起来,屏幕朝向江霖那边。
界面是他们球队的群聊,江霖皱着眉快速扫了几眼,大致了解事情经过。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高一几个男生刚才约着去公园场地打球,碰巧撞见绛河书院也有人来这边,公园场地小,只有一个篮球架,两边为争场地很快就产生了争执。
一中和绛河又素来恩怨颇深,导火索被点燃,一言不合便发展到了动手的阶段。
高一的向来最沉不住气。
江霖有种无话可说般的无语感“问问周信,他们情况怎么样了。”
“问了,”谢楚弈很快带来最新消息,“没打得太过分,说是刚动手就被公园里练太极的几个老大爷及时制止了。”
“”
谢楚弈继续盯着屏幕消息看,忍不住笑出鹅叫“据说大爷们劈头盖脸地把他们无差别地教训了一通,最后还硬逼着这帮人握手言和,否则扬言要报警找他们家长。”
甚至都能想象高一那几个小刺头吃瘪的画面。
你大爷果然还是你大爷。
“都快比赛了还要搞事。”江霖放下心,见虞礼已经吃完了手里的奶黄包,忘记现在蒸笼都已经不烫了,随手又掰了半个给她。
谢楚弈怕虞礼一头雾水,还积极地给她解释了番两所学校历来已久的恩怨。
主要是两边篮球队的恩怨,从上几届就积攒了,跟传承似的,传到他们这届都没消停。
虞礼双手捧着半个奶黄包,小口咬着边不赞同地说“篮球队的恩怨,在比赛场上解决就好了呀。”
打架什么的就有点过火了。
“就是”谢楚弈迅速撇清自己,“我就从来不主张暴力。”
江霖懒得理他,低头给周信发了几句消息,想了想,又给每个高一学弟都私发了。
这破队长他是一天都不想继续当了,能不能赶紧卸任。
虞礼有点好奇“所以下周比赛我们会和绛河书院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