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快了。她在心底快速地补充道。
桌面上铺着一张羊皮纸,旁边放置着一只墨水瓶,谁能想象到就是这么一瓶小小的墨水,足以令一个普通的平民家庭倾家荡产。这种由天青石中提炼出的昂贵兰颜料制成的墨水,它的价格实在是高昂得可怕。
乔衡在写信,写信的对象不是他的什么亲朋好友,而是那位远在宫廷中的国王。
对于如何搬弄权术以及讨国王欢心,对他来说完全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他甚至不需要亲自到国王的面前与他深入谈心,只需要区区一封简短的信,就能轻而易举地巩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当然,不要指望这封信中的内容描述的内容有多真心实意,对他来说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羽毛笔流畅的羊皮纸留下一道道痕迹,一封信轻轻松松地书写完毕。乔衡走出房间,把信交给了在门外守候的侍从。
侍从恭敬地接过信件,然后说“刚才两位曼尼菲科分别前来拜访,我没有允许她们进入房间。”
乔衡直言道“不用理会她们。”
侍从先生堪称完美地执行了乔衡的命令。
曼尼菲科家两姐妹被他忽视了个彻彻底底,两姐妹委屈地跑到母亲面前哭诉了一番,泪水盈盈,实在可怜至极。
伯爵夫人心烦意乱地扇着扇子,难道布莱恩真把他们以前约好的事情给忘了
不过现在也不急,毕竟那个病秧子现在还没有去见上帝,等她真死了再考虑这件事情也不迟。如果自己显得太急迫,就落了下乘了。
而且,她这两个女儿虽说在样貌上稍逊辛德瑞拉,但也都出色非常。往好处想,说不定他是为难住了不知该选择那个好。
第二天,就在乔衡与伯爵夫人以及两位伯爵小姐,一起享用早餐时,曼尼菲科伯爵庄园中的一个仆人,领着一个侍从和一个女仆走进了室内。
这两个侍从和女仆并不是曼尼菲科庄园的人,而是乔衡留在家中负责照顾的原身妻子的仆从中的两人。
一看到两人的身影,乔衡就猜到了他们的来意,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你们怎么来了”
女仆提起裙角行了一礼,“伯爵,夫人病重。”
曼尼菲科伯爵夫人眼里的喜意几乎要夺眶而出,幸而在场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这才没有被人注意到。
“凯瑟琳,”乔衡叫了声这个便宜姐姐的名字,他说,“我想我没法在这里久住了,我该回去了。“
伯爵夫人露出几分担忧与哀伤,她用安慰的语气说“别急,她不会有事的,路上小心。”
乔衡来时本就没有带过来太多的东西,走得时候更是准备轻装上路,那些不是必需品的物件,实在没有必要再带回去。
因此,几个侍从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物品,当天下午就能离开曼尼菲科庄园。
辛德瑞拉这几日通过庄园里其他仆人之间的谈话,得知了那位不知名先生竟然同她父亲一样也是个伯爵。
她本就不太敢见他,现在她更不敢去见他了。
可是,如果她不去见他,她又该怎么能向他道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