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不着调,但他就是想让对方取,于是随意寻了个借口,“嗯内阁定下的我不喜欢,你不是修道的嘛,随手卜一卦也不麻烦。”
知道这小子素来脾气犟,冼如星推辞几番没成功,最后只能无奈表示“那就叫嘉靖吧。”反正历史也是这么写的。
“嘉靖,”朱厚熜念叨了几遍,眼神愈发柔和起来,“嘉者,吉祥也,靖,天下太平。仙师对我竟然有如此高的期许吗你放心,我一定不负仙师期待。”
冼如星“”不知怎么,打从自己表示要在其身边辅佐,对方的思维一下子变得十分辽阔,好容易自我感动,不过反正也没什么坏处,索性不去管他。
年号什么的不过是小事,朝臣也不愿因为这与新君争辩,所以就这样定下来了。
待张永走后,朱厚熜在屋内转了一圈又一圈,先是摸了摸乾清殿里粗壮的金柱子,接着又走到最高处,一屁\股坐在龙椅上。
“嗯,也不怎么舒服。”少年新鲜劲儿还没过,只觉得看什么都有趣。往边上挪了挪,腾出一个人的地方,然后招呼冼如星也过来坐。
“”冼如星悚然地盯着他。
已经完全飘了的朱厚熜自知失言,有些尴尬地舔了舔嘴,悻悻道“当我没说。”
为了防止他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冼如星迟疑了下,主动开口道“要不然,我给你拍张照片纪念一下吧。”
说完就钻进空间,把之前打折买的拍立得带了出来。
虽然也曾目睹过对方施展这“瞬息千里”的法术,但每次得见依旧十分震惊。
朱厚熜看着冼如星手中那四四方方颜色鲜亮的东西,不禁好奇道“这是何物。”
冼如星先拍了一张调整下模式。
当照片呈现在朱厚熜面前之时,这位天子已经惊到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传闻中的仙家法器吗”少年敬畏的望着拍立得。
冼如星“不至于,匠人可以制造,额,当然了,这时候造不出来。”
“我知道,仙匠”朱厚熜连忙点头。
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冼如星干脆略过话题,让对方摆好姿势,给他拍了一张。
朱厚熜看着成片,觉得不太满意,“我怎么瞧着这么呆不行,你等我调整下,再来一遍。”
于是冼如星被迫目睹了嘉靖皇帝的各种搔首弄姿
很快,相机里的相纸就剩下最后一张,虽然家里还囤了很多,但已经当了快一个小时御用摄影师的冼如星觉得身心俱疲,挥了挥手,示意今天就到这儿吧。
还意犹未尽的朱厚熜拉过她,“咱俩一起拍一个吧,就一个,完了就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