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和那人的身高差,对方的胸口恰好卡在了她左肩的方位,琴酒的子弹穿过她的肩膀,正中对方的心脏。
在那个当下,疼痛甚至没有立刻传来。
她只感觉到自己被身后真正变成尸体的男人拉着倒了下去,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剧痛才从肩膀蔓延。
鲜血从她的肩膀溢开,落入身后男人空洞的胸膛中。
琴酒踩着满地鲜血走到她面前,抬脚将那个男人踹开。
没了那具尸体的垫底,她一下磕到了地上。
“没死就起来。”是琴酒冰冷的声音。
津木真弓闭了闭眼,伸手捂住自己的伤口,慢慢爬了起来。
伏特加也从其他房间走了出来,“大哥,没有活口这是怎么了”
他看向半跪在地上的津木真弓这女人怎么受伤了
琴酒没有看她,目光仿佛定格在了虚无的空气中。
“刚刚这堆尸体是你检查的地方,不管你是没有发现,还是刻意包庇再有下次,中枪的不会再是肩膀。”
会是哪里呢心脏吗
津木真弓不说话,琴酒看向伏特加。
“没有活口,就准备清理现场。”
怎么清理当然是组织的一贯手法。
津木真弓站在草坪上,看着燃烧起冲天火光的别墅,沉默地捂着肩膀,和琴酒伏特加回到了车前。
见她站在车门前不动身,琴酒皱眉“站着干什么”
津木真弓淡淡看了他一眼,身上有血。
她还没忘了昨晚琴酒要把她扔后备箱。
琴酒似乎有些意外,刚开口想说些什么,大路尽头便传来了消防车与救护车的鸣笛声。
他不耐烦地皱了眉,拉开车门,不再废话,一把把她推了进去。
津木真弓顺势干脆在后座上躺了一会儿,血迹顺着伤口流到琴酒车的后座上,她勉强翻了个身,刚想坐起来,一卷绷带被扔到了她身上。
她懒得去分辨是前座的伏特加还是琴酒扔的,她拿过绷带,潦草地帮自己止了个血,随便包扎了一下。
她将绷带扔到一旁,靠着窗闭眼眯了一会儿,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她脑内响起。
“你受伤了”
离开了一天的工藤新一突然冒了出来,声音中有些急迫。
“没有伤到骨骼经脉,不是致命伤,没有子弹残留,就血流得有些恐怖。”她的声音有些恹恹的。
工藤新一沉默片刻,“谁干的”
津木真弓听着有些惊讶,“你连剧情回放都看不到”
“等你退出游戏后,我才能看到。”
听上去和她作为“玩家”的权限几乎差不了多少。
津木真弓懒懒地动了动,“我被人挟持做人质了,琴酒一颗子弹穿过了我的肩膀和背后那人的心脏。”
工藤新一顿了顿,“这就是你现在除了身体数值以外,情绪数值也低落到警戒线的原因”
工藤新一不知道做了什么,津木真弓明显察觉到肩膀上的伤口不再疼痛,她瞥了一眼。
“别治疗得太狠,引起人怀疑。”
工藤新一开口“暂时屏蔽了你局部的痛觉神经,等回去让人包扎后,我帮你治好它。”
津木真弓打个哈欠,点了点头。
工藤新一沉默良久,缓缓开口“你不该为他感到伤心,事实上,琴酒就该是你这个世界看到的样子,上个世界的他只是特例”
津木真弓打断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心了”
工藤新一行吧,你开心就好。
津木真弓像是不愿再继续聊这个话题,干脆话锋一转,“你今天干嘛去了”
他又一天没出现,看上去又去做了其他事。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事,”工藤新一顿了顿,“等你伤好了以后。”
“现在就说吧,路上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