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干他们这行了,随身带绷带药水酒精才正常吧
津木真弓失策了。
“那你们的绷带呢”
“用光了。”沉默了许久的琴酒终于开口。
“用用光了”津木真弓诧异地看向对方。
她的视线在伏特加和树干上的琴酒身上来回扫视两下,看着那大块头不像是受伤的样子,才将目光转回琴酒身上。
她想了想,上手撩开了琴酒的衣服下摆。
伏特加
腹部的伤口只露出了一半,津木真弓毫不犹豫地上手,抽开了那家伙的皮带,拉下了一半裤子,将他下腹部的伤口完全露了出来。
伏特加不是,我还在呢啊关键是大哥为什么挣扎都没挣扎一下,一幅认命的样子啊我也是你们y的一环吗
津木真弓却没空管他想的什么,看着琴酒那个熟悉的旧伤此刻正以绷带包着,但几层的厚实绷带也没能挡住渗出的鲜血。
“你真是”
她不知道说什么。
这真是件难以想象的事明明看上去是个连同伴性命都不顾的、心狠手辣又草菅人命的黑方杀手,却又能顶着还没有痊愈的旧伤来给自己这个基本上算“素未相识”的人来挡枪。
这下她毒舌都毒舌不出来了,只能叹了口气,看向他“你这”
这一抬头,就见他正靠在树干上,微微合着眼,似乎在浅寐,但“睡”得不太安稳。
津木真弓本能地觉得古怪,这才意识到刚刚她再次扒他衣服查看伤口时,他毫无挣扎的反应也不寻常。
“喂,你怎么了”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琴酒这才缓缓睁眼,声音有些哑“麻醉药。”
津木真弓“啊你是说你被人下了药什么时”
“喀啦”一声,手枪上膛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太阳穴便被顶上了黑洞洞的枪口。
琴酒飞快地开口,声音还有些低,但语调很重“放下枪。”
于是那枪口的冰凉触感散去。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伏特加刚刚就是他手上的手枪指着她。
这是怀疑是她给他大哥下了药,想要结果了她
但琴酒开口阻止得太快了,那枪口的触感几乎转瞬即逝,她丝毫没有“生死关头走一遭”的紧张感。
琴酒继续开口“不是她子弹上。”
这句话一出,津木真弓连生气都没顾上,当场瞪大了眼睛“哈有人在子弹上下药”
她觉得自己的常识被这个设定挑战了“不是,等等,子弹从被底火触发,再到枪膛摩擦,再到高速发射和空气摩擦这么高的温度,什么药性还能留存下来啊”
这是bug吧这一定是bug吧
“组织里有些无所事事的蠢货整天研究这些没用的东西。”
琴酒半阖着眼,大概是麻醉药多少产生了一些作用,这样不算“机密”的事就这么脱口而出。
“但大部分毒药的药性还是保存不下来,实验唯一成功的只有一种麻醉剂。”
多半就是他现在中的这种。
伏特加沉声,脸色很难看“是苏格兰那小子,他最喜欢欣赏猎物挣扎不成慢慢走向死亡的艺术。”
津木真弓十分好奇这个“苏格兰”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让这戆戆大块头都会用“艺术”的比喻了。
虽然是杀人的艺术。
算了,你们这个组织就没有正常人。
“刚刚我看到那支枪也是苏格兰的。”
“不一定。”琴酒的声音几乎肉眼可见地弱了下去。
他大概自己也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从腰间掏出了枪,津木真弓正疑惑他想打什么时,就见他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手臂。
津木真弓
“不是,等等”
她立刻扑了过去,伸手按住了他的手,“你来真的啊你身上都那么多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