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扭了扭手腕,发现还是挣脱不开,却不紧不慢地接着把刚刚没说完的话补完“还好松田阵平鼻子不太好使,不然如果在我房间里问道烟味就麻烦了。”
琴酒没有说话,不知是否因为她的又跳跃又挑衅的回答而怔神。
津木真弓微微抬眼,看着他低垂的双瞳,突然笑了一声。
“这样的境况下什么样的境况你故作凶恶想教训和吓唬我的情况吗”
她不是第一次被琴酒这样全方位压制着,24小时前,她差点还被他掐着脖子按倒在房间的地上,但不同于昨天,她此刻似乎完全没有挣扎的意思。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眼神是藏不住的。”
她抬头,直视了那双绿瞳,低沉的暗绿色在瞳仁间沉浮,真实地映照出了被他压制在身前的、尚带着笑意的自己。
“想上一个人的眼神,和想杀一个人的眼神。”
但对方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这一日的相处下来,津木真弓也有些意识到,这真是个奇怪的杀手。
他的世界黑白分明,简单地近乎单纯。
以他自己为中心的“黑色”,和所有与他格格不入的“白色”。
他这样的人对待那些“白色”,只有两种选择不由分说地侵袭染黑,又或是完全隔绝在外的抽离。
初遇时,他还未能判断津木真弓到底属于哪种“颜色”,所以他敌视、防备,甚至动不动就拔枪威胁。
但在她几次都从警察手中为他打掩护后,他终于将她归到了“白色”的类别中。
他在抽离,他似乎试图不去“污染”。
比如在昨天的津木真弓一定很难想象,这个一见面就要杀了她的人,居然会因为她被洋葱呛到流出的眼泪而给她递纸巾。
在那之后,他一步步退让,几次三番被她“愚弄”和“调戏”都未有太过激的反应。
因为她被他归入了“白色”的、“安全”的那个类别。
至于现在嘛
她扬了扬眉,看向琴酒的眼神中丝毫没有惧意,只有一丝不可捉摸的轻笑。
“如果你只是想吓唬我,只是抱着给我个教训不要轻信其他人的想法那倒大可不必,我可不是什么人都信的小白花我以为这一点你已经很清楚了。”
她这话似乎比她这段时间的频频“作死”更让琴酒惊讶。
他的目光动了动“你信任我”
他居然,被这个女人归进了“信任”的范围里
昨天说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果然应验了吗
“相信和信任是两个概念,在你在我家的这段时间里,我相信你不会对我做什么。”
但不代表她完全信任他。
说着她又扭了扭手腕,皱着眉道“你确定要用这样的姿势和我聊这个话题吗”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放松了抓着她的手掌,津木真弓挣脱了出来,揉着自己被抓红的手腕,边抱怨边继续向厨房走去。
她从冰箱里拿出牛奶,给自己倒了一杯,看向他“一杯五万,喝吗”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