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伯都被说动心了,“我觉得行。”
白淑华看到白二伯娘捅咕白二伯,她们也想种不过上赶着不是买卖,她也没主动问。
白爹拧着眉头沉思着,也不是不行,从哪搞种子呢在队里拿,那肯定是不行的,不能开这个口子。白淑华建议道,你可以问问孙爷爷。白爹摩挲着下巴,还真可以试试啊。
然后主动和白二伯说道,二哥,要是我能弄种子,多就给你分一份儿,该咋种到时候我都告诉你,要是种子少,就我先种,明年留种子了再给你一份儿。
白二伯欢快的点头,“成啊。”
白二伯娘也跟着表达了感谢,谢谢老三了。白爹摆摆手,谢啥,我也不定能整来。白淑华发现白二伯两口子干活更卖力了。
果然还是白爹的忽悠大法好使呢。
即使有两位外援,后院子这块自留地还是干了三天,垄都打起来了,一条条溜直,种子种下了,也浇了头遍水。当然都是晚上干,白天都要下地挣工分的。春耕、秋收,不是特特别情况,是不让请假的。
春耕结束后,白母回家,队员们也都能松口气,之后的活会轻松很多。不少人家会将精力投放到自家自留地上。
可白爹不行,他要每天细心观察药田的情况,还要做详细笔记,一旦发现不对的苗头就要找老大夫。
这样,家里的自留地又双顾不上了。
好在没大活了,拔草、浇水之类的她们娘任也可以。不过也是有好处的,白爹每天还是满工分。重要的是他也很喜欢干。
拿他说,这活累心不累身,适合他,而且工分足够多。
白淑华还听过白爹娘夜聊,聊的就是两人的工分,她们还简单算了下账,然后畅想了下秋收换粮食。白母说要换钱,孩子大了哪哪都要花钱,而且家里缺的东西也不少。白爹说多换些细粮,省得孩子们总吃地瓜烧心。
总之,家里的日子肉眼可见的变好。
今天是白淑华和白小弟搬屋子的日子。她们要从东屋搬到了西屋。
其实春耕前就可以搬的,那时候已经不很冷,只要晚上稍微烧点炕就可以了。
可是新炕席没到位,加上当时西屋还有一些“零碎”,因为没地窖又来不及挖新的,粮食、蔬菜,包括小鸡崽都放到了西屋。现在鸡窝搭好了,零碎挪到厨房了,土墙糊了双层旧报纸,还搬过来一个大炕柜。准备的如此齐全,自然是可以搬家了。也没啥好搬的,就是将被褥搬过去,再有就是白淑华关于学习的课本、纸笔等等。
有白爹娘帮忙,一趟搬完。
白淑华住在炕头,白小弟住在炕梢。这是两人石头剪刀布决定的,谁赢谁住炕头。白淑华显然运气更好。
其实炕头、炕梢都无所谓的,因为她们冬天很可能又要和白爹娘一起合住,平时的三个季节也没那么冷,不会死劲的烧炕,炕头、炕梢差别不大。
白爹看了一圈儿女的新屋子,还是太空旷了,行了,大闺女,明年爹给你俩打套书桌,到时候你们就不用炕桌写作业了。白淑华也不客气,好啊,到时候要两把凳子,我和小弟一人一把。
儿女适当提要求才能让爹娘有积极性啊。
大闺女,你上五年级了,作业肯定又多了,要不要煤油灯啊白爹又问。
白淑华摆手,不要。
她是真心不需要,她的作业在学校就全部完成了,回到家她基本都是以看书为主。当然有时候是课本,更多的是旧报纸。天暗了,她就休息,完全没必要点煤油灯。
再说煤油灯也不亮,还总闪烁,用来看书对眼睛很不友好。白爹以为闰女不舍得,煤油灯也没多贵,家里明年就宽裕了。白淑华心道,我能不知道,我连家里现在的大概工分数都知道。不过既然白爹这么诚心,爹,我想要个专用盆子和毛巾。
她不想再用全家洗脚盆洗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