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变化也并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
邬少乾也终于专心地修炼起这门战法来。
在那些无形奥妙不断被“种子”吸收以后,“种子”产生了另外一种奇异的意念,好像需要什么其他东西喂养。
邬少乾平静地调动玄力,灌注到“种子”里。
“种子”再次雀跃起来,随即就表现出了对玄力的极度渴求。
邬少乾毫不迟疑地继续调动。
同一时刻,他的玄力大量流失,“种子”就好似饕餮一样,飞快地进行吞噬
一刻、两刻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在这样恐怖的吞噬下,邬少乾的底蕴再如何深厚,也有些供养不起了。
邬少乾带着“种子”,往后方走了几步,盘膝也坐在了石台中。
这一刻,他开始搬运自己的功法,一边吞吸水池中的能量,一边供“种子”。
如果说先前的邬少乾只是不疾不徐地吸收水池能量、与施展秘术孕育“种子”的玄力保持平衡的话,那么现在他就调动起了最大的速度
自然,因为现在的邬少乾也受限于资质,也是毫无顾忌地加速,疼痛也迅速到来了。
邬少乾没有迟疑,取出了止疼的丹药,安抚身躯和元魂。
不过元魂的强度远远胜过神魂,那点痛处还算不上什么,而修者修炼、历练哪有不受伤的那点身躯上的闷痛,同样在邬少乾的忍受范围之内。
现在的邬少乾之所以进行这样的吞噬,只有一个原因。
丹药是他家阿采在交易殿中特意给他买下来的,就是怕他在泡池子的时候太疼痛。
邬少乾是可以忍受,因为直觉敏锐也能确定什么程度就到了自己的极限,但是他并不想辜负阿采的一片心意,阿采给他的东西,他都会好好使用起来。
果然,丹药吞服以后,痛苦就几乎
完全消失。
邬少乾唇边带着笑意,心情很好地继续修炼了。
不知不觉间,半个月过去了。
钟采和邬少乾始终都在盘膝打坐,再偶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或者来个对视。
因为修炼很要紧,对视的情况不多,但互相看来看去的事儿却绝对不少。
彼此很是惦念对方。
钟采“看”着道宫。
有了这十几天不眠不休的积攒,道宫里的白雾已经很浓郁了。
如果说最初是比较轻薄犹若一件纱衣、四面八方清晰可见的话,那么现在就好像是整个道宫内遍布灵乳似的,处处都是雪白莹润。
钟采嘴角微抽。
他现在的道宫就好像一盆子牛奶。
不过钟采回过神来,就感觉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他追赶老邬的进度,已经达到了三四成。
钟采这样想着,忍不住地笑了笑,又不由得看向了对面。
然后,他微微睁大了眼。
前面的那么多天里,邬少乾都在不断地往“种子”里面灌注能量。
“种子”本身是隐约有奇妙变化的,但始终都没有真正显露出来的大变化。
邬少乾并不着急。
现在达到了一个临界点,不就开始正式蜕变了吗
钟采盯着“种子”。
“种子”开始变大了,仿佛是迎风而长似的,迅速地从黄豆大小到鸽卵大小,再到鸡子大小、巴掌大小、人头大小
突然间,“种子”停滞了生长,被一层奇妙的光芒笼罩住。
钟采明白了什么,倏地屏住了呼吸。
而那“种子”上的光芒消散过后,里面也是一团璀璨的明光。
这明光落在地面上,直接变成了一个人形虚影。
抬眼看去,他的身高、体态,全部都跟邬少乾一模一样
钟采盯着自家老邬的化身虚影,神情从兴奋到失望。
啊,还没到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