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很轻,充满嬉戏的意味。
陈文港闭上眼,心满愿足。
他坐在桌上,两脚够不着地面,脚背改为往上,慢慢地蹭上霍念生的小腿。
抬手扶住霍念生的胳膊,唇角抿出一点笑意既然不忙,怎么不去找我
霍念生反而叫屈我就是知道你要考试,才不打扰你,给你留时间复习。说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叠报纸,像证明自己的话,“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没恼记你”
陈文港一管,却看到他自己的照片。这是他们这学期最后一刊校报,登了他访谈那期。
他脸更热,本能伸手去抢“你”
霍念生却扬手躲开“抢什么这是那天我去你们学校办事,从教学楼门口报刊栏拿的。又不收钱,你要自己再去拿一份。”他消遣上籍,把报纸抖开,调侃地俯在陈文港耳旁,“我这些大一直在想,下次见面,要让你自己念,我从后面”
陈文港一巴掌捂住他的嘴。
霍念生拉下他的手,顺势吻他手腕,麻痒钻到掌心,又一路到他喉结。
我还仔细看了这个访谈,写得很可爱嘛,问你平时怎么学习,大学里做过那些社会实践。最后还要问问你有没有谈过恋爱,理想型是什么成熟、沉稳、冷静,你指的是谁”
陈文港抬起垂着的眼,盯着他笑这种都是泛泛而谈,不能当真。
霍念生跟他咬耳朵“那告诉我真话喜欢什么样的。”
陈文港侧了侧头,也在他耳边低语我喜欢年富力强、老实本分
后面的话被一声闷哼堵了回去,也再笑不出,告饶地弓起身子,抓紧霍念生。
霍念生也只是摸两把,到底没把他压到冷硬的办公桌上。
抱着温存片刻,他忽然问“你最近是不是没睡好”
陈文港看他“嗯,你怎么知道”
霍念生揉着他发顶“看你头皮崩得这么紧。”兴致忽起,“去躺下,我给你按按。”
这办公室套间里有个休息室,支了张午休用的单人床,空调被叠成薄薄方块。
陈文港刚犹豫一下哪面朝上,霍念生就帮他决定了姿势,按着他趴下。
陈文港侧脸,枕在双臂上,去看霍念生。身边一陷,指腹一点点在他头皮上按压。
在这方面不得不说,霍念生伺候得也一样可圈可点,按着按着,手指又往下摸到颈椎,怼着穴位,一点一点往下捏,一直捋到酸胀的肩胛骨缝里,咔啦几声轻响。
现代人有几个不苦于久坐疲劳,陈文港眯着眼,几乎舒服得喟叹。
他的样子又让霍念生好笑地想,像只猫。
轻而黏人。
尤其肩颈揉完,陈文港自觉翻了个身,躺到霍念生怀里,又换一面,要他接着给按头。
霍念生倒也任劳任怨,指尖往上顶着,从百会穴按到风池穴,低头一望,怀里人享受得心安理得,闭目养神。他突然开口“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陈文港说“已经好了。怎么了”
“心情呢”
也没事。陈文港明白过来,最近没犯过病了。
那是好事。霍念生又揉了他一阵心情好的话,出去逛逛吧,这周末你有时间吗
有了关系,正是享受的时候,食髓知味,人之常情。其实时至今日,霍念生也明白陈文潜这种性格要的是什么,他要陪伴,要约会,要精心时刻。陈文港给了他想要的,相应他也该付出点什么。霍念生是个践诺的人不一定是个好人,至少很讲公平。
但陈文港想了想,先委婉地划去一天“这周六不行,我们有活动。”
霍念生听着不像上班,多问一句什么活动
陈文渚解释就是福利院的孩子,她们自己平时不能随便往外跑,有志愿者带着才能出门玩。我们说好了带两个小朋友出门。”他坐起来,想了想,“要不你跟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