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有财的脸色再变,看向锦鲤的目光显得有些阴沉。当着白若两龟的面,他强忍下心头怒气,“我刚刚说了,我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白若一直观察着侯有财的神情变换,心念电转,便明白了来龙去脉。
他们和侯有财都以为这锦鲤是来交易的,却不想锦鲤有自己的小心思,暗中留了一手。白若将目标转向一直低眉垂目的锦鲤,侯老板让你带来的东西呢侯有财眼神一闪,双目紧紧盯着锦鲤,像是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一个洞来。
锦鲤神色不动,装傻充愣道“什么东西”
白若差点被气笑了,她转了转手腕,骨节咔啦作响。她冷声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啊。”
白若随手扯了一块破布塞进锦鲤口中,掐住他的下巴一字一顿道“既然不想说,接下来也好好忍着,千万别出声。
锦鲤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白若一龟壳掼倒在地。他的半边身子狠狠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锦鲤额角的冷汗“唰”得就下来了。
他下意识蜷缩成一团,躲避白若接下来的攻击。然而双手双脚被缚,不管他怎么躲避,都逃不开雨点般落下的拳头。
拳头打在上的闷声在房间里不断响起,却没有一声惨叫,犹如一场奇怪的默剧。
作为默剧的旁观者,侯有财被彻底惊住了,背上的冷汗将打湿的衣衫黏在后背,又刺又痒。他不安地在椅子上动了动屁股,眼神在白若和二难身上来回游移。
不是,这两个真的是龟族吗
玄龟族不是一向性子温吞,与世无争,怎么可能下手如此果断狠辣,和拦路打劫的土匪相比也不遑多让。
侯有财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巨大冲击。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悔意,如果他知道龟族是这个性子,不至于这样得罪妖。
锦鲤的意识已经渐渐涣散,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在剧烈的疼痛中移位了。
白若甩了甩微微发酸的手腕,起身朝着侯有财走去,“侯老板”
侯有财不自觉地往椅背上靠,差点一个重心不稳从椅子上摔下去,等、等等,你别过来。白若勾了勾唇角,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笑意。
侯有财吞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道“我,我有钱,这、这事真不是我干的”
侯有财的眼珠颤动,在看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锦鲤时,忽然想到了什么,迅速开口“是,是金暗。他说他有个宝贝,要拿来卖给我
白若看着侯有财口不择言的模样,发出一声嗤笑,她点了点一地散落的药材,慢慢道“是吗,可是地上这些药材,不都是炼制聚灵丹的辅料吗
侯有财的脸色更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立即改口求饶“是我鬼迷心窍了,金暗说他能帮我弄到聚灵草,我一时糊
涂,才答应和他交易
这时,金暗正好迷迷糊糊醒来,“唔唔”地顶着口中那团破布,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侯有财的加快语速,“你去锦鲤族打听打听就知道,这金暗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小贪财,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都敢做
白若眼中浮现一丝讽刺,她半蹲下,一把扯掉金暗口中的破布。“侯老板说我家的草是你偷的,你可承认”
“啐”
金暗吐出一口含血的唾沫,喘着粗气道“不、不是,是侯有财找的我,说只要我帮他把聚灵草偷出来,他就给我一大笔灵石。
侯有财正要破口大骂,白若立刻把金暗嘴里扯出来的那块破布塞进了侯有财口中,你安静会儿。
侯有财双眼瞪出血丝,自从他生意越做越大后,遇到的妖都对他以礼相待,谁敢这么侮辱他
白若继续问金暗,“那聚灵草呢”
金暗吃力地仰起头,我若是说了,你能放过我
白若掸了掸袖口处因为打斗沾上的尘土,“我不是已经揍了你一顿只要你说出小草的下落,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