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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烛火直到后半夜才熄。桑窈躺在床上,缓了好半天自己今天干了什么。
她其实并不抗拒跟谢韫睡,除却在谢韫技术的越发娴熟下,她可以从中获得乐趣外。也是因为,她总觉得这是一种占有,她喜欢占有他的感觉。
所以如果不累的话,她大多都会配合。但今天她好累。
她其实不太理解,因为她是真的觉得谢
韫伤的不轻,在她眼里,那道伤口有她小臂那么长,血肉模糊的,流了很多血。
要是她伤成这样,怎么着也得卧床半月休养,可谢韫怎么还是那么生龙活虎。直到沐浴前,她身上那件粘腻的“衣裳”才被彻底的脱下来。两人间一时有几分寂静,两人都没有说话。黑夜里,房内有几分淡淡的血腥味。
是谢韫的伤口,裂开了。
一开始他还哄着桑窈让她自己来,但后面他就没什么理智了,可能也顾不上什么伤不伤的。大夫包扎的很好,坚持了很久。
直到最后,谢韫要抱桑窈去沐浴,在抱起她的那一瞬间,伤口就裂开了。
鲜红的血液瞬间就浸湿了纱布。两人面面相觑。
在谢韫的强硬拒绝中,桑窈最终还是没叫大夫,不过所幸也没什么大事,重新上了药包扎了一下就好了。
一切归于寂静。
很显然,这是一个很愉快的夜晚。只是他今晚没法用两只手搂着她,这让谢韫有点心烦。
桑窈声音有些哑,问他你还疼不疼
谢韫道“不疼。”
他又道“你呢”
“”怎么怪怪的。
她也道“我有什么好疼的。”
虽然今晚有一部分是她主导,羞耻归羞耻,可一点也不疼。谢韫满意的嗯了一声,然后道“那就好。”
桑窈不想再跟这不要脸的人说这些,她转而道“下回不准这样了,不然明天我不跟你睡一个房间。
“半夜叫大夫过来,说是因为那什么才裂开的,你说丢不丢人。”
谢韫道不会裂开。
而且你以为我怕这个
桑窈默了默,继而道“那现在让太夫过来,就说你非得抱我,抱裂了。”谢韫不说话了。
他单手把桑窈搂紧了些,长腿叠着她的腿,然后声音低沉道“这两天我都不用上朝了。”
桑窈哦了一声。
在谢家熟悉以后,她已经不再像刚来时那样依赖谢韫,她跟着虞枝和沈妙仪学会了很多,以前她爹交给她的两间商铺,最近都比以前挣钱了。
其实她可聪明着呢,以前在桑家桑印只会说让她看这个看那个,可又没人认真教她,哪里能学会。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接触的越多,被迫学习的就越多,所以她也忙着呢。
再说谢韫休不休沐都一样,忙的要死。
谢韫的声音懒懒的带几分不满,捏了捏她肚子上的软肉,道“你怎么不开心”
桑窈闭着眼睛酝酿睡意,挪开他的手,敷衍的应着“开心。”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给你的小猫取名叫白白谢韫道“你是不是从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桑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如实回答“因为白白是白色的小猫。”如果它的是黑色的,它就叫黑黑了。
谢韫似乎不大信,他嗯了一声,然后道“你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桑窈因为有些困了,所以不想跟他争辩。
谢韫又同桑窈没什么边际的说了两句话,桑窈都应着他。他们身体相贴,有一搭没一搭的外深夜里说着话。
桑窈其实一直没有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在她印象里,当初傲慢寡言的谢韫,渐渐成了他们两人中话多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