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第二天醒来都浑浑噩噩,很不舒服。
沈茉没说话,沉默几秒,才掀眸看他“谢绥哥哥,你有喝醉过吗”
有,但很少。谢绥道“我酒量还行,每次酒会,也会估着酒量,不会醉过头。”
沈茉眼睫颤了两下,而后蝶翼般垂着,掩住眸光“那龙船节那天晚上,你算喝醉了么”
谢绥微怔,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那晚的事。
那晚在竹楼外的楼梯上,那个长长的暖昧的对视
谢绥喉头轻滚,端起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再次看向面前的女孩儿,低沉嗓音透着几分沙哑“那天晚上,是有点醉了,但意识是清楚的。
清清楚楚知道他在干什么。
清清楚楚地想要吻她。
沈茉听到他的回答,心里咚得一下。他说他的意识是清楚的,所以在楼梯间,他看她的目光
耳边好像又响起林明栀的话,“绥哥哥他喜欢你”、他对你很紧张所以他真的也喜欢自己吗
捧着果汁的手指不禁揪紧,沈茉抬起眼,迷茫又忐忑地看向对座的男人,唇瓣翕动,有些迟疑。
要不要问出来她想知道答案,但又害怕知道。
没等她做下决定,余光瞥见齐琰和林明栀朝他们这边走来。
几乎一瞬间,那点好不容易靠着酒精攒起的勇气泄了气,关于谢家和傅家门当户对的那些话,就像是一门门冷水,兜头朝她浇来。
问出来又能怎样呢只会让局面变得尴尬罢了。
她低下头,将手中果汁搁在玻璃桌面不好意思,我先去下洗手间。不等谢绥开口,她就匆匆离去。
看着那好似落荒而逃的娇小背影,谢绥眉心轻折,拿着空酒杯的长指拢紧。
小姑娘那样聪明通透,应该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可她,却跑了。
被他吓跑了是了,她早说过,她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
而他,比她大好几岁,她一直把他当做哥哥来看。在十八岁这天,当做哥哥的人对她说奇怪的话,怎么想都像个变态。
绥哥哥,小茉这是去哪儿啊走的那么急。林明栀不解上前。
她去洗手间。
谢绥将空酒杯搁在桌上,又起身,从应侍生托盘里取了杯新酒,缓步离开。
经过齐琰时,他脚步一顿。终究是什么也没说,提步继续朝前走去。
林明栀见状,不禁皱了皱眉,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瞧着有些不大对劲
大
这场隆重的生日宴会直到9点差不多结束,沈茉坐车回到酒店时,已接近十点。
她轻手轻脚地用房卡开门,本以为这个点婆婆已经睡了,没想到推开门,屋内灯光还亮着。
穿着宽松衣服的莫婆
婆坐在沙发边,手中拿着针线和绣棚,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借着落地罩灯暖黄色的灯光,一针又一针地刺绣。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抬眼看来“幺儿回来了。”
婆婆,你还没睡沈茉将门反锁,走过去这么晚还绣东西,对眼睛不好的。
这不是等你回来吗,随便绣绣。
等到沈茉在身前走近,莫婆婆摘下老花眼镜,满脸笑意“哎,我家幺儿今天真好看,仙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