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也没觉得有什么痛快,反倒觉得无聊。
她来京市是读书考大学的,压根不想在这些没意义的人和事上浪费太多精力,有这功夫,不如多做几张卷子。
想通这点,她看向沈思绮“明天回学校,第一次月考成绩应该也出来了,如果你没把握能考得特别好,我劝你还是别去爸爸面前闹,不然谁也讨不到好。
说完,她头也不回,直接上了电梯。
这天晚上,也是谢家老宅一月一次的聚餐。
从沈家别墅离开,谢绥便直接驾车回了谢家老宅。
谢家老宅也在城西区域,离谢绥家的御龙别墅不算远。谢绥爸妈几次想将谢老爷子和谢老太太接到御龙别墅住,但两位老人不愿挪窝,仍旧住在有些年头的老宅。
用老人家的话来说,住了一辈子的地方,屋里一砖一瓦都有了感情,怎能说搬就搬。
谢绥爸妈也拗不过二老,只好找人将老宅翻修扩建了
一番,让他们住的更舒适些。
今天聚餐,只是谢老爷子这一支主脉,那些沾亲带故的堂系、表系都不在其列,所以等谢绥提着礼物点心走进庄严古朴的老宅院内,也能感到一阵扑面而来的冷清。
谢老爷子这一脉,总共就生了两个孩子,谢绥的伯父谢明琨,谢绥的父亲谢敏行。伯父伯母都从政,当年响应国家计划生育的号召,生了独女谢靖姿,就再未生育。谢绥父母都从商,倒是交得起罚款,但母亲身体不好,生了谢绥也没再生。
这样一来,谢家这条主脉,传到谢绥这一代,就生下他和堂姐谢靖姿两人因为人少,京圈里的人也戏称他们,一个是谢氏太子爷,一个是谢氏大公主。
谢靖姿北大少年班毕业,后在哈佛读研,回国就进谢氏集团总部,担任cfo一职,以干练精明、雷厉风行的手段在业内闻名。
而作为她的弟弟,谢绥则误打误撞以“邪祟”出了名。
总之,外人都有个共同认知,谢家姐弟不好惹。一个是商战攻击,一个玄学攻击,一个要钱,一个要命。
午后阳光稍稍柔和,长廊上悬挂的绣眼笼里,那只通身雪白的鹦哥儿见着谢绥来到,立刻扯着嗓子叫起来“小祖宗来了,小祖宗来了
谢绥
淡淡瞥了眼鸟笼闭嘴。
鹦哥儿吓得从鸟笼这头跳到了最里面那头,瑟瑟发抖地喊小祖宗发火了,救命救命
谢绥
迟早把这只傻鸟的毛拔光。
这时,屋内传来谢老太太的笑声“是阿绥回来了快进来。”谢绥稍缓面色,抬手理了理衣领,提步进门。
谢家老宅是典型的北方古建筑风格,屋内装修风格也古色古香,无论墙边的青花瓷瓶、紫檀木的博古架,还是屋内全套镶嵌螺钿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的古画,目之所及,皆为真迹古董,价值不菲。
这会儿谢老太太、谢家伯母以及谢靖姿三个女人,正围坐在红木沙发旁闲话家常,听到门外动静,六只眼睛齐齐看来。
谢绥平时在外大都一副懒散纨绔模样,但在长辈,尤其是女性长辈面前,态度还算端正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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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奶奶,伯母视线落在谢靖姿身上,多了份不情愿“大姐。
谢老太太生得慈眉善目,见着宝贝孙子来了,高兴朝他招手“阿绥,来来来,这边坐。”
谢伯母主动让开位置,又吩咐佣人去沏新茶,你爸妈是下午5点到的航班,估计得7点多才到家。
嗯,我知道。
谢绥在谢老太太身边坐下,短短几十秒,察觉到谢靖姿往他这边看了不下三回,眉头不禁皱起。这是要找事的节奏
好在谢老太太坐镇,谢靖姿还算客气,慢条斯理给老太太剥了个橘子,又看向谢绥“你投资的那个生化项目怎么样了
谢绥端起青花瓷杯,淡淡抿了口“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