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拾不好意思,正经人,不乱看的。
看着沉稳无比,圆满完成洗澡人物的宋庭玉实际上亦如盲人摸象般帮温拾擦净身上的水,僵硬地拎起那已经换作夏款的短袖丝绸睡衣,目不斜视盯着温拾的锁骨,帮他套上滑溜溜的衣服,再挨个系扣子。
“别系了。”温拾忙握住他的手,“就这么敞着吧。”
系上明天还要解个半天才能脱下,耽误事。
要不是习惯穿着睡衣睡觉,温拾觉得穿个小裤衩就结束,对他现在残了一只手的状态才是最友好的。
可不系上扣子,那吊在五爷面前的肥肉就直晃荡,直叫宋庭玉想到歪处去。
“那好,你先出去吧,我也要冲澡了。”宋庭玉抽回手,弯下腰去拔浴缸里的塞子,企图让脑子里的东西和拿打着漩涡滚进下水道的脏水一样消失。
实际上,直接穿着衣服站到浴缸里正被凉水从头淋到尾的五爷,再不冲凉,那脱离理智牢笼的欲望野兽可能就要抓不回去了。
宋庭玉总算从浴室折腾完出来的时候,温拾已经靠着枕头,歪着脑袋睡过去了,他手上他捧着一本童话故事书,原本是为了作胎教用的,但没想到催眠效果极好。
改和小温穿同款夏季睡衣的五爷认命抽过温拾手里的书,然后把那大敞着的领口遮掩起来,系了最中间一粒扣子,防止这衣服再散开宋庭玉现在受不了半点刺激。
温拾伤了手,杨见春也说什么都不让他到学校门口忙活,好好在家休息,好在双胞胎心有愧疚,每天都主动过去帮忙,而五爷也知道温拾心里的惦记,又多派了些人过去。
于是温拾又过上了在家养猪的日子,当然了,他主动把辅导班儿的座机电话接到了家里,在家当客服接打电话,应对那些电话咨询的家长。
这几天他被宋五爷伺候着洗澡穿衣已经成了习惯,没了最开始的局促不安,脸皮是越来越厚。
但不知道为什么,原先还有没营养话题聊的五爷这几天晚上愈发沉默寡言,也不怎么正眼看温拾,洗澡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甚至有一天晚上温拾半夜醒过来,另外半边床却是空的,下床一找,正对上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的宋庭玉。
面面相觑,五爷沉静如水的面庞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为什么晚上还要洗澡
这是温拾的问题。
因为做梦出了汗。
这是宋庭玉的回答。
温拾以为宋五爷是做了噩梦,还有点担心,回到床上主动伸手,“要不拉手一起睡,你要是做噩梦了,就叫醒我。”
宋庭玉垂下眼皮,看看那伸到自己面前的白嫩手心,没忍住,还是握上去了,“好。”
第二天,温拾就把宋庭玉做噩梦的事情讲给了宋念琴,怕宋庭玉是睡眠质量又不好了,连带白天都没什么精神。
“做噩梦”宋念琴都不带信的,宋庭玉这样的人,得是多可怕的梦才能把他吓醒还吓出一身冷汗,世界毁灭了不,世界毁灭都不一定能让宋庭玉感觉恐怖。
宋念琴不以为意,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但见温拾好像很担心,于是叫他去找赵泽霖,
“开点儿安神补脑液给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