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不情不愿从血淋淋的箱子里捡出那一小个玻璃瓶,瓶身没有任何标识,赵泽霖只能打开瓶口,扇闻两下,刺鼻的化学药剂味让他鼻头一痒,别说,他还真闻过类似的玩意,“这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什么”
“迷药,听说之前是从东南亚一代走私过来的,在黑市有卖,”这东西在港湾都不是合法的,里面有过量的安定成分,平时只会在黑市交易,内地管制比港湾更严格,按理来说更不应该出现在京市,“如果吸入这个昏迷不醒也是应该的。”
没等宋庭玉开口,赵泽霖学会了抢答,“这个我有解药,打一针就成,三分钟肯定醒过来”
宋庭玉不善的神色总算迟缓了一些。
“不过,他要是醒过来,肯定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安静听话了。”赵泽霖丑话说在前面,“真不找个人过来以备不时之需吗”万一折腾起来,这一屋子都是男人,是不是不大好
宋庭玉没开口,阿四好奇,“是要找什么人”
“去找一个有经验的”
“不许。”宋庭玉冷冷开口,毫不犹豫打断了赵泽霖的话,“打完针你就出去,我守着他。”
“五爷”赵泽霖觉得他这头顶boss还是有几分姿色在的,那要是一不留神被如狼似虎的温拾轻薄非礼了,可别怪他没提醒啊。
阿四还在状况外,“是要找人守着温少吗要不大家一起,轮换着来”
宋庭玉摇头“不用,我进去就行。”
赵泽霖点头“也对,这种事,还是一对一比较好。”人多起来反而不好控制场面。
于是赵泽霖在宋庭玉的监视下,给温拾注射了清醒药剂,然后拎起自己的医药箱就跑,跑的时候还不忘把卧室的门关严实,希望宋庭玉在里面能够压制住温拾,千万别叫温拾逃出来。
“温少到底怎么了怎么还要五爷守夜”阿四坐在沙发上,十分想替他家五爷去做这苦累的活计,哪里有让五爷在里面辛辛苦苦照顾温少,他们在这地方躲清闲的道理。
“你先别进去了,反正有事,五爷也会叫咱们的。”赵泽霖今晚是走不了了,毕竟屋里要是折腾起来,估计得闹到后半夜,于是赵医生往沙发上一躺,准备凑合着睡一觉再说。
于是只剩下阿四还坚持坐在沙发上盯梢,随时等着他家五爷的呼叫。
没过多久,卧室好像有了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阿四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距离太远,不好辨别里面到底在说什么,于是他站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近,只听哐当一声,像是什么重物被碰倒了,阿四忙冲上去,可卧室的门被从里面反锁了,他推不开,干着急道“五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卧室里。
宋庭玉头一次这么狼狈地从床上跌到地上,他单手支撑地面,另一只手环住已经顺着他脸颊摸到脖颈,一脸痴相的温拾,叫他不要再乱动,不然以温拾胡作非为的架势,两个人说不定要在地板上打滚。
正如赵泽霖预估的那般,注射药物后温拾没过几分钟就醒了,但这清醒好似只单单浮
于表面,他的眼睛睁开了,神志却依旧混沌,对询问他难不难受想不想喝水的宋庭玉熟视无睹,直到五爷抬手碰了他的额头,才迸发出一声细弱的轻哼。
这变调的声音仿佛清澈水中投入的一滴浓墨,将一切都带向了一个无法控制的局面。
温拾热切而主动地拉住了宋庭玉的手,如小猫似的,在上面蹭了蹭,发出舒服的轻叹。
他身体很热,热到好像被架在柴火上烹烤,于是就喜欢一切比他温度低的存在,宋庭玉的掌心冰凉,温拾捧着如获至宝,怎么都不肯松手,甚至脸上蹭够了,还牵着宋庭玉的手往自己身前放,流氓的行径无师自通,刚刚未曾有过的反应一一显现,平日清亮又腼腆的眼睛蒙上一层纱,赤忱又坦诚的欲望淌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