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便是他该上班的时候确实在上班,而苏小妹一个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则代替他监视林爱云,这样不会引起旁人任何怀疑。
两个平时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论谁也不会把他们联系到一块儿。
牛文山蹲下身来,伸出手捏住林爱云的下巴,那是一双常年干重活才会拥有的手,指尖带着厚厚的一层茧子,落在皮肤上压得生疼,她下意识地扭头狠狠躲开他的手,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表达自己愤怒的情绪。
“快点儿,说好的就今天晚上。”苏小妹见牛文山碰上林爱云,额上青筋一跳,眸中闪过一丝烦躁和嫉妒,语气也带上了一丝急切。
闻言,牛文山不满地啧了一声,骂道他妈的,老子知道,催什么催,这不是才刚开始嘛。要不是白天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回厂里上班,他早就得手了。
他的话才刚刚落下,林爱云就感受到身子一轻,
竟是被眼前的男人一把给提溜了起来,毫不费力,她背靠在墙壁上,才刚坐稳,就看到他居然开始脱起了身上的衣服。
竟是半分废话都不打算说,直奔主题。
林爱云害怕极了,挣扎着往旁边跑去,或许是知道她行动有限,怎么折腾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牛文山和苏小妹都没有管她,甚至前者还笑着欣赏她的狼狈和绝望。
阴森中带着明晃晃嘲讽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催命符似的惹人控制不住地发抖。
看着自己拼尽全力也只爬出去两臂宽的距离,林爱云不禁红了眼眶,而身后牛文山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她握紧掌心,手腕和脚踝被绳索摩擦出的伤痕隐隐作痛,她却不敢放松分毫,抓住机会在对方凑过来抓她的瞬间,用力一掷。
操。牛文山痛呼出声。
见状,在一旁环胸看戏的苏小妹立马跑过来,满脸担忧你没事吧
两人忙着清理牛文山眼中的灰尘和残渣,没有注意到林爱云悄无声息靠近了苏小妹,并快准狠地拿头狠狠撞了一下对方的腿窝,下意识地她手中一松,煤油灯砸落在地上,发出闷响,滚烫的煤油也随之洒了他们一身。
牛文山穿的少,遭殃的也更多。
混乱中,林爱云摸到了煤油灯碎片,上面犹带滚烫,她却不敢松手,拿到手的瞬间,便开始尝试割开手腕上的绳索,只是他们用了极粗的麻绳,又绑得很紧,一时半会儿根本割不断。
“臭婊子,活腻歪了。”苏小妹最先回过神,顾不上身上的灼烧感,二话没说,在一片黑暗中抓住了林爱云的小腿,长长的指甲泄愤般在上面抓出道道红痕,后者疼得皱眉,摆动身体,试图逃脱掉她的束缚,可是这显然不可能。
顺着小腿往上,苏小妹毫不客气地踩上她的小腹,一下又一下。林爱云忍着难耐的疼痛,手中的动作不敢停,也不敢反抗,怕引起对方更加疯狂的报复。
妈的,就是口,给老子过来,不办得你叫爹,名字倒过来写。牛文山推开苏小妹,径直压了过来,高瘦的身躯才刚刚碰上林爱云,头顶上却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那绝对不是两个小孩子能发出来的声音。
林爱云率先反应过来,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呜咽声,她来不及去猜测楼上的是谁,
是不是苏小妹和牛文山的同伙,她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求助的机会。
但是另外两个人也不是死人,牛文山几乎是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口鼻,顿时一股窒息感迎面而来,并且力道还有加重的趋势,林爱云瞪大眼睛,手中的碎片在呼吸困难间即将握不住。
可是这是她唯一的筹码,就算掌心被划破,她也要牢牢握在手中。“她要死了。”眼看林爱云呼吸越来越微弱,苏小妹皱眉提醒。
“死就死了,死在这里的人还少吗明天拖出去直接烧了就是。”牛文山压低声音吼道,混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现在最让他在意的是楼上的动静到底是谁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