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错了,城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被猪油糊了心眼,我不是人,还请您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别那么对我。”
话语未落,皮肤上传来的灼伤感令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一股肉熟透了的臭味弥漫至房间内,烟头杵在上面,捻了两下才彻底熄灭。
场面一时寂静无比。
紧接着一盆冷水浇在乔二麻子的脸上,将陷入半昏厥的人再次唤醒,诸如刚才的情形再来了几遍,才打算让人开口。
萧城立在窗前,听着身后传来的答案,眼梢之下是暗藏嗜血戾气的狂暴,额上的青筋狠狠跳了跳,最后化作舒展的笑意,无情下了命令。
“干干净净地处理了。”
“是。”
从乔家所在的那条胡同出来后,借着月色将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的血色蹭到衣服上,黑色和红色交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违和。
顺着衣服往下是一双有力的长腿,主人随意迈步跨上后座,就着未关的车门冲外面的人招了招手,后者乖顺地半跪下来。
萧城拍了拍江堰的肩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嗤笑一声,“干得不错,跟你那软蛋老爹一点儿也不像。”
说完,细细打量起对方的神情,见没有变化,唇边笑意更深,只是接下来吐出来的话却令人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老子说过吧,不许你去小姐面前晃悠,怎么就是不听呢”
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江堰这会儿犹如冰面破了洞,逐渐皲裂,他抿唇皱眉,不发一言,没有解释,更没有辩驳。
见此,萧城也不恼,对方知道自己的耐心最多只有三次,敢不敢挑战底线,他心里门清。
“开车。”
坐在前面的司机打方向盘,将车驶上马路,没过多久便掩入黑暗之中,瞧不见具体的踪迹。
繁星点点黑沉沉的夜里熠熠生辉,弯月如钩,静静地挂在树梢枝头,风轻拂而过,窗帘也随之起舞。
张文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猛地坐起身来,惊得躺在身边的丁卫东也紧跟
着撑起了身子,拉亮灯光,睡眼惺忪,迷茫地左顾右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顺着头顶那盏灯散发出的昏黄灯光,丁卫东看清了妻子焦虑的面庞,随即搂了搂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嗓音混沌“怎么了”
“你说这些年轻人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了。”有人关心,张文月像是打开了桎梏的阀门,情绪激动地拍手道“女人不都是要嫁人的,早嫁晚嫁有什么区别”
“小许条件这么好,人又上进,体贴孝顺,家里也同意,多好的一门婚事,只差我们这边点头答应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