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城武“不是热吗,怎么又把帽子戴上了,喂我说,这样吃饭真的舒服吗”
越前龙马扶了扶帽檐,“前辈,请管好自己吧。”
“真嚣张啊你。”
眯眯眼的前辈若有所思,眼尖的看到这个一年级新生藏在帽子和发丝之下微红的耳垂。他精准的望向不远处的三个女生,其中一个正捧着盒饭脸颊爆红,最后捂着脸侧过身,
他轻笑了一声。
真有趣,明明平日里从不交流的两个人,居然是互相喜欢的关系
他记得这个女生,是个盯越前狂魔,只要是网球部的人没一个看不出来的,只是大家都和她不熟,而且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可可爱爱但实际上像一颗炮仗,在越前龙马视野之外的地方脾气相当的差,由此没什么人敢上前凑近乎,所以并没有人打趣她。
平日总被那样盯着看都没事,今天这才多久居然就红了耳朵。
不二继续眯眯眼笑。
所以平时这小不点知道有人看着他也知道是谁在看他,只是在装不知道而已,今天忽然失态是猝不及防对视上了吧。
只是一个小小的对视,一瞬间的接触,居然不自在害羞到立马重新戴上帽子。
小孩一样的懵懂,可真是纯情又可爱啊。
吃完午餐,夏日由纪拒绝了小坂田朋香的午休邀约,她捧着国文课本靠在树边用工,小坂田朋香将餐布留给了她,说明天在还给她。
默背国文课本,没看一会儿夏日由纪昏昏欲睡。
知了声逐渐喧嚣起来,浓烈的日光被树木茂密的枝冠遮住,留下斑驳的影子映在她的面庞上。
有人踩着柔软的草儿过来,轻轻单膝跪地蹲在她面前,墨绿色的发丝被微风拂动。他专注的看她,视线却很轻,不含杂一切杂念,只是轻轻地望。
树影在头顶微微移动,她面颊上的影子也跟着移动,她已然熟睡,呼吸声稳而有频率。
黑发因为姿势被树干推挤显得有几分蓬松,像一颗熟透了的南瓜,又像是炸毛的猫。
他伸出手,在即将碰到她头发之际,迟疑了片刻,微微收握。
夏日由纪觉得自己梦见越前龙马了。
她睡得不舒服,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知道自己翻了个身差点摔倒于是猛地清醒过来捂着脑袋坐好。
她还在回味那个梦。
那时越前龙马在美国拿到了冠军,他虽然也在笑,可眼睛里却有一股不甘于此的意志。他的父亲叫做越前南次郎,是一位相当厉害的网球运动员,虽然如今退役了。
被那样一位父亲压着长大,他很少有完全快乐的时刻。他对击败自己的父亲这件事情,总抱有一种执念。
真是最近越来越梦到从前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国小读完回意大利呆了两个月,和越前君有两个多月没见的缘故吗
明明现在天天都能见到,也不至于如此想念他吧。
身后的网球社,空空如也,马上要到上课的时间了,网球社这种时候是没有人的,球场白晒得发白,一看日光便可憎。
小腿动了一下,一下子碰到冰冰凉的东西。
夏日由纪吓了一跳,立马坐起来看去。
一个紫色的罐子。
很是眼熟。
正立在餐布的左下角,她的小腿旁。
夏日由纪几乎是立即趴过去,将它拿了起来,“芬达”葡萄味的。
午餐的时候,她把自己的饮料送给小坂田朋香了,所以一口水也没喝,虽然是很口渴,但是这里怎么会有芬达
又有谁会送她喝的呢
紧张兮兮的左看看、右看看,抱着饮料把这周围一圈每一棵树后都检查了一个遍,夏日由纪捧着这罐芬达,脸色凝重的盘腿坐下,搓下巴与罐子对视。
“老实交代,你是谁”她指着罐子质问。
罐子“”
罐子是不会说话的。
又等了十多分钟,她一个箭步捞起罐子打开它。
小心翼翼的凑近鼻尖嗅了嗅,是熟悉的葡萄香味。
尝了一小口,同样是熟知的口感和味道,“啊”舒服的躺下举着芬达,“嘛,总不可能是越前君送的吧,”她嘿嘿笑出声,白日做梦。
“不想去上课,旷掉吧。”夏日由纪自言自语。
确实是任性的旷了一整节课。
回教室的时候被老师抓了个正着。
小坂田朋香经过一年级走廊时,看到夏日由纪抱着国文课本垂头小跑进教室,那个戴着眼镜的老师手里举着扩音器严肃谴责的道“她的课文没有背完,并且旷课,在她完成课业之前其他同学请不要和她玩”
夏日由纪跑到哪里,老师就跟到哪里,一直重复以上的那句话。
显然这是国文老师的惩罚。
夏日由纪怒了。
小坂田朋香笑了,扒着门看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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