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议事堂中出席过的范前辈立在水边,满脸的怒意,而一旁的江南商人们个个一脸愁容,这时,有两个水手从水里爬上岸,一边挤衣摆的水一边说道
“船底有七八个大洞,是被人凿穿的。”
带头的商人胡老板急得直跺脚
“船上那么多人看守,怎么就没听见动静呢都喝酒睡死了吗”
凿船的声音虽说是在水下,难传上岸,但睡在船上的人总能感觉到些震动异样吧。
“可不敢喝酒,一直警醒着,不知怎的到了后半夜竟都睡着了。早上还是听见岸上人的呼喊才醒的。”守船的人懊悔不已,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
“是啊,兄弟们知道这船货重要,不等卸下来哪里敢睡,可昨夜不知怎的哎呀”
詹前辈从船舱出来,跳下甲板,压低了声音说道
“有迷烟余味,咱们被偷袭了。”
胡老板若有所思问“会是谁”
几人对望,答案都心知肚明。
“昨日离开时,云世子料他姓赵的会阳奉阴违,背地里使阴招,特地嘱咐诸位回来就尽快卸货,怎么货还在船上过夜”杨培问道。
“京城没库房,我从阳关道出来,紧赶慢赶的就去与城内商家联系,说好了今早来提货,夜里特地派了好些人看守,哪成想姓赵的这么绝”胡老板痛心疾首的说。
早知如此,他哪怕连夜把货卸下来,直接送去给商户们呢,如今绸缎泡了水,想卖都卖不掉了。
“这姓赵的当真是无法无天,咱们去告他”胡老板身边的账房说道。
胡老板摇头“告什么你有证据吗咱们连什么时候被凿的船都不知道,拿什么告人家”
姓赵的就是仗着他们抓不到证据,才敢背地里下这么黑的手。
范前辈和詹前辈气得不行,问杨培
“杨老大,这帮孙子太不是东西,我和詹贤弟受人之托,这回算是办砸了,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天极盟管是不管若你们不管,我和詹贤弟此刻便去他英国公府闹上一场,也好叫他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惹的。”
杨培赶忙拉住他,劝道
“范老弟莫冲动,此事既出在京城地界,天极盟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咱们虽为江湖人,但办事也要有证据,能神不知鬼不觉在水下将这么厚的船板凿穿,手底下没点功夫怕是做不了的,咱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调查。”
范、詹二人对望一眼,他们要的就是天极盟的话,只要他们愿意管,就远没到上阵赤膊拼命的时候。
“依我看,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货物都卸下船,清点整理一番,我天极盟在城东有两个闲置的库房,先把货运道那边去,后续我派人为诸位寻路子,原价售卖怕是不行,但也尽力不叫各位白走这一趟。”
杨培是天极盟京城堂口的副堂主,说话掷地有声,有他开口作保的事情,总是可信的,范、詹二位与胡老板等一番合计,便谢过杨培,按他说的做去了。
众人忙众人的,高岄和师岚在后面看得义愤填膺。
师岚愤然掰下一根树枝,给折成几段
“姓赵的太可恶了,狗仗人势的东西那英国公府真就没人敢动吗”
高岄冷哼
“没人敢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