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高俭突然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后颈,把太后吓了一跳,他还毫无所觉,大咧咧的对众臣解释
“哈哈,感觉后面有蚊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太后气得都快把凤座扶手上的五彩珍珠给抠下来了。
这时,勤政殿外传来一阵锁链拖地的当啷声,所有人都看向勤政殿的殿门方向。
大理寺卿及刑部尚书率先入内,向高俭行礼禀报
“陛下,魏王带到。”
高俭点了点头,对殿外吩咐
“把王爷的锁链卸了再进来。”
安国公当即反对“陛下,那可是谋逆罪臣,如何能卸锁链”
高俭笑言“朕还定他的罪,安国公倒是替朕定了。”
安国公语塞,知道自己用词不当,赶忙拱手解释
“臣不敢,臣只是怕他伤了陛下。”
高俭接受他的这个理由,大手一挥说
“无妨无妨,这不是有国公在嘛,若朕真的遇险,难不成国公会袖手旁观”
安国公尴尬赔笑“陛下言重,自然不会。”
得到满意的回答,高俭朗声对殿外说
“进来吧。”
魏王高朔在天牢待了几个月,未免意外,除了镇国公派去保护他的几人,他谁都没见,出天牢前才去洗了澡刮了胡子被戴上锁链押过来。
他仰头看了一眼高俭,跟他印象中那总怯生生喊他四哥的弟弟有些出入,自从他十六岁去了凉州,他们兄弟好像就再没见过。
“见过陛下。”高朔主动对高俭行礼。
高俭抬手道“四哥免礼,这段时间四哥受苦了。”
高朔牵动了下嘴角算是回应。
寒暄过后,就正式开启了魏王谋逆杀先太子案的审讯过程,由刑部主审,大理寺陪审,内阁及五部官员旁听。
当刑部上书问到高朔为何调兵谋反时,高朔当即否认
“我没有谋反,只是想入京吊唁先帝,奈何有人下令将我拦在城外,我才不得不以父皇所赐兵符调兵入城。”
安国公当即驳斥
“一派胡言分明是你盗取了先帝的兵符,私自调兵,意图谋反”
对于安国公的指责,高朔冷笑,反问他
“国公说我盗取先帝兵符可有证据那兵符乃先帝随身所带之物,我一个外放的藩王,如何能神鬼不知的进京盗符”
高朔言毕,镇国公补刀
“王爷所言极是,先帝身处皇城,城内三万禁军在侧,王爷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私自入宫盗符吧,若真如此,那安国公和你手下的三万禁军都是饭桶不成陛下还能指望你们这些饭桶镇守皇城吗”
安国公被当面骂了饭桶,怒不可遏,但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镇定情绪后继续反驳
“当初魏王殿下如日中天,说他有通天的本领也没错,他根本不必亲自盗符,自然有人甘愿为他冒险。”
高朔反问“那不知安国公所说的甘愿为我冒险之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