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是个习惯计划好一切的人。
早在备孕的时候,她就开始做孩子出生后的计划请月嫂在家休养而不是去月子中心,用母乳和奶粉混合喂养,孩子睡专门的婴儿房,晚上全权交给保姆她绝不是那种时时刻刻粘着孩子的母亲,对她来说事业跟孩子一样重要,坐完月子后准备马上回去工作,这样的安排能让她有充足的休息。
与此同时,她也安排好接下来几年的工作,哪怕再忙,每天至少空出两三个小时陪孩子。
陆凭阑本就更习惯这样的育儿方式,自然不会有异议,他早裴宴一步就安排好了工作,然后忙着阅读山一样高的孕期书和教育书,研究燕京的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并且提前做好普通高考和出国留学两套计划。
养孩子是一件很耗精力的事,好在裴宴有足够的资源雇来合适的帮手,换尿布、夜里喂奶哄睡之类耗神的事都不需要她亲自做。
她要做的就是养好自己,时不时逗逗孩子,以及跟陆凭阑一起对孩子早教。
裴宴跟陆凭阑都不是那种需要可着劲鸡娃的家长,毕竟他们的孩子出生就拥有他人可望不可即的资源,可以说是赢在起跑线上。但教育依旧是重要一环,总不能就让孩子狂野生长。
他们从早教开始就会给孩子最好的教育资源,包括文化和艺术体育,之后的一切就看孩子自己。如果孩子不是学习那块料,那就看看有没有艺术、体育方面的天赋,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实在不行当个富贵闲人也好。
裴宴计划好了一切,做好了孩子可能不太聪明、不太漂亮、甚至最糟糕的情况下有筛查不出来的自闭症的心理准备,但随着两个孩子渐渐长大,她发现自己的心理准备完全做反了方向。
裴见筠和陆岁蘅刚出生的时候,就是医生护士都忍不住夸赞的可爱婴儿。他们继承了父母的所有优点,五官精致、皮肤白皙,怎么看怎么讨喜。
除了漂亮的长相,他们似乎也继承了父母的高智商。
寻常孩子要到一岁才会喊爸爸妈妈,但陆岁蘅六个月就喊得清晰顺溜,裴见筠也紧随其后。等到一岁半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能稳当当地在围栏里走来走去,并且用奶声奶气的声音顺畅地跟大人交流。
裴宴本来没准备太早让孩子们认字,但孩子们已经不满足于每天她跟陆凭阑念的那一会故事书。
陆凭阑在家庭教师和亲自上阵中选择了亲自上阵,裴宴偶尔加班回家的时候,就会看到他坐在地毯上,教孩子们认铺在地上的识字卡片。
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温馨的一片,裴宴总是笑着加入进去。
孩子们学会拼音并且快速吸收识字卡片的同时,五官越发长开,性格也逐渐定型。
裴崽长得更像陆凭阑,有锋锐的眉峰、长而不狭的漂亮眼睛,右眼下有颗天生的泪痣,用谢望舒的话来说,完全是“一副会惹动无数少女心的小说男主相貌”;
陆崽则长了双跟裴珠一模一样的杏眼,说不定长得更像谁一点,皮肤比裴崽还要白,雪娃娃一样精致漂亮。
裴崽刚开始是软乎乎的一团,但随着长大越发稳重,说话跟小大人似的,总是板着张脸;陆崽跟他截然相反,活泼得要命,每天叽叽喳喳地没个停,脑袋瓜里有一万个问题。幸亏有个大部分时间都耐心听她说话的裴崽在,她大部分时候都是逮着裴崽问问题。
孩子们三岁半的时候,湖畔别墅进行了一次小改建,后花园里装了附带沙坑和秋千的树屋,地下一层的公共区域铺上了地毯,配备沙发、玩具箱和图书角。
改建的途中,裴崽跑过来“爸爸妈妈,能给我买个iad吗”
裴宴和陆凭阑并不禁止孩子们使用电子产品,他们每天都能看一两个小时的电视,有自己的电话手表,有时候也会用大人的平板。
陆凭阑从报表上抬头问他“怎么突然想要iad是想拿来看动画、玩游戏吗”
裴崽摇头“岁岁的很多问题,我不会回答,我想用搜索殷勤。”
跟沉稳的裴崽不同,活泼的陆崽对一切都好奇她想知道为什么春天会开花,冬天会下雪;想知道雨从哪里来,太阳到哪里去;想知道水为何烧开,雪糕为何融化。
她是个聪明的小女孩,会因为看了几集谢望舒特别出演的古装剧就鹦鹉学舌称呼裴崽“筠哥儿”,“太阳公公下班了”不是能让她信服的答案。
父母在的时候她会来问父母,但是白天大部分时候,家里只有佣人、裴崽和她,而她很少会去打扰需要工作的佣人。
陆凭阑看向裴宴,她思索片刻,说“那我们买几套有拼音或者点读的百科全书怎么样大部分问题,应该都能在里面找到答案。当然,平板也可以买,但一天只能用一个小时,要是百科全书上找不到答案,再上网搜索,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