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雨舟。”李斯琳急急地喊“够了,蔺雨舟。”
再这么下去,他们都将无法收场。
分开的时候都有点狼狈,李斯琳靠在他肩头喘气。她的嘴唇有点疼,对情爱一无所知的蔺雨舟牙齿磕到她嘴唇。他那么爱学习,这样的功课却没做到位。
没做到位,却已然上瘾。又低头找她嘴唇衔住。
李斯琳推他,又被他抱紧,他腿磕到自行车上,嘶一声,却没放手。
李斯琳直到进了几门也想不起来两个人怎么就亲上了,她已然忘记了是自己想要得到一个证明。蔺雨舟显然不想要一个不明不白的吻,进家门前挡在门前,向她自证“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你要是反倒好了。”
“那你要给我一个名分。”
“你跟喝多的人要名分”李斯琳不认账,一口咬定自己喝多了。她头脑乱,急于逃离蔺雨舟的注视,推开挡在面前的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摔倒在床上。
发生的一切始料不及,她搜肠刮肚想找一个借口合理化他们的破格行径,然而她没有借口。最终只得把这当成一场灵魂的出游。
我的灵魂今天出游了。所以我才吻他。
她凌晨四点多就跟随朋友们逃出了家门。坐在去往杭州的高铁上,别人昏昏欲睡,李斯琳却头脑清醒。那个吻带给她的悸动她根本无法忽视。
她那么喜欢他的时候,他不喜欢她;她放下了归来,他们又牵扯到一起。蔺雨落说他们俩开始是孽缘,走着走着就变成了正念。开始是她在执着,后来变成蔺雨舟在执着。总之无论如何,两个人就是要纠缠。
她甚至无法判断自己当下对蔺雨舟的情感,只是当她闭目之时,耳边就是蔺雨舟低低那一声。他的手臂似乎还在她肩头,死命把她带进怀里。
当他们抵达杭州的时候,李斯琳收到蔺雨舟的消息,他说
我来自云南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我的来路由书籍铺就,除此之外我一无所有。我的心是我能给你的唯一礼物,你可以拒绝,亦可以嘲讽。但请不要对我说那个吻是假的。无论从前,还是昨晚,已发生的就是已发生,我们都无法将它从生命中抹去。
蔺雨舟要李斯琳释怀,她对那个强吻的应激反应一直持续到三年多以后,她冲过来挡在他和ee之间,生怕他再遭遇一次。他很感激自己被她那样温柔的爱着,在春日勃勃的生机里,她的爱穿透岁月的土壤,最终抵达他的心间。
“即便因为冲动而不是喜欢,你也可以接受吗”李斯琳问他。
“我可以。”
“不觉得委屈”
“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