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鬼门的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谢青衣为此忙碌了将近整整一天。
韶淮景来此的目的本来也是因为鬼门之事,不过眼下他自己的情况比鬼门还要糟糕,故而和傅柔返回谢府调养生息。
花祈自然是跟在傅柔去哪他去哪,不过他异样的安静却惹来了傅柔的注意。
这并不怪傅柔,每次花祈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都十分闹腾又能说,现在突然这么沉默,她当然会觉得奇怪。
花祈微微蹙起眉头,一会看看傅柔,一会又看看韶淮景。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糟心的事。
更糟心的是如果情蛊跟他本人意识彻底融合以后就再也拿不出来了。
他不知道韶淮景现在已经融合到哪一步了,从眼下的表现来看,似乎他已经开始同化情蛊的存在了。
再这样下去,可不妙
如此想着他便挡在韶淮景身前,断了他一直看着少女的目光道“我有事要同你讲。”
韶淮景眉头微皱,虽被他断了视线有些不耐,但此时他仍然理智尚存,故而道“何事。”
“找地方说。”
花祈不想当少女的面说出这种事,尤其是还是因他引起的失误。
韶淮景正欲回答,大门却在此时被推开了。
来人正是忙碌了将近一天的谢青衣,并且他还带了个人回来。
他推着那人,那人被麻绳捆绑着脚下不便,这一推便直接踉跄的跌倒在了傅柔面前的地面上。
傅柔一眼就认出这是早上带她出门的那个侍女。
此时侍女的脸上带着愤愤之色,大眼直直的瞪着谢青衣,里面凝结的仇恨几乎要溢出来。
谢青衣并不在乎她的态度,他来到傅柔身前轻声对她道“是她带你带走的是吗。”
傅柔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也还是点头。
后面的事情谢青衣不用过问,他已经都调查清楚了。
“你想要她怎么做。”谢青衣接着对傅柔说道。
看少女神色似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又接着很耐心的解释道“她差点害了你,要为此付出代价,你希望她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傅柔闻言看向侍女,她面无表情,神色冷冰冰的。
身上也带有很多细小的伤口,估计是跟缝合怪打斗的时候弄的,不过她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色,仿佛毫不在意那些伤口。
“谢青衣,你不必如此羞辱我。”还没等傅柔开口,侍女便率先出声了。
她瞧着谢青衣,一双美眸里泛着扭曲仇恨的波澜“你将我全家杀害,又将我母亲封进鬼门,我报复你怎么了,这都是你应得的。”
谢青衣神色并未因着她的话生出半点波澜,傅柔却从中嗅到了瓜的味道,表情略带好奇。
“都是些过去上百年的无聊烂事,不值得你探究。”见少女目光似有打探之意,谢青衣轻描淡写一句话回绝了傅柔吃瓜的心思。
见他不想说,傅柔也不勉强,她本来就是本着有瓜则吃,无瓜就算的本质原则,只是没想到沉默了有一会的花祈开口了。
“你想听吗这事我也略知一二。”
说着他眼尾略挑,看了谢青衣一眼,见后者没有丝毫反应他便开口说道“说起来啊,这还是谢青衣的桃花债呢。”
他尾音缭绕,故意将事情说的暧昧,试图抹黑谢青衣在傅柔心中的形象。
不过傅柔一听到是桃色新闻反而兴趣更浓了,连忙道“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啊,你应该知道谢青衣生前只是个穷书生,就是除了死读书什么都不会的那种穷书生。”
谢青衣闻言侧眼看他,对他夹带私货攻击鬼的方式感到幼稚。
“穷书生十年如一日考功名,好不容易有朝一日考上了,却没去上,你猜为何。”
花祈卖了个关子,傅柔非常识趣的接了过去。
“为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