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妈妈会为她骄傲。
幻想着那一天,不免也期待起来。
在妈妈领口蹲了一会儿,才又忍不住小声问,“酒酒真的聪明吗”
小孩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期待期盼,连呼吸也不自觉屏住了,贺麒麟眼里起了些笑意,点头应了一声。
贺酒几乎一下就蹦了起来,高兴得要起飞,又稳稳抓住,团回了妈妈胸口,记下来记下来
妈妈的夸赞
贺麒麟眉间带着暖色,半撑着额头,继续默写书卷。
贺酒便也安静下来,努力认字,她还有瓷器的工艺流程没有给妈妈,不过现在不用偷偷摸摸,可以直接把画好的给妈妈,剩下的口述给妈妈都可以。
等妈妈看见图册,肯定会震惊高兴的。
这样想着,贺酒便开始期盼快点回家了。
马车一共走了六天,临近桡城,一行人歇息在临镇客栈,夜半子时,妈妈带着她离开了。
许是开门的动静惊动了隔壁房间的人,妈妈隐入黑暗时,贺酒从妈妈臂弯里探出头去看,只见青年抱着书卷奔出了客舍,神情急切,四下张望,月色下隽秀的面容上满是失落。
接着长生老爷爷也追了出来,捡起地上掉落的纸张,“公子,回去歇息罢,这几日您应当也看看得出来,姑娘绝非是寻常人家女子。”
留下的书卷,两卷是公子苦寻多年不得见的孤本,一卷是武学秘籍。
无论哪一卷,放到世面上去卖,都能卖出天价去,秘籍更是有钱没出买。
姑娘家会读书习字已是了不得,竟是能将书卷秘籍悉数默写下来,加之一身风华气度,定然也是看不上自家公子这般书呆子的。
“老奴都派人查过了,莫说是桡城,就是整个临安道,也没有哪户江姓人家,有这样的姑娘。”
颜恒之失魂落魄,立在客舍门口,屋子里的烛火往外透,影子拉长,越显得落寞。
贺酒不由回头看妈妈,妈妈似乎已经决定绕道走,拐进了另外一条街巷里。
贺酒在心里给颜家公子和老爷爷道谢,顺着妈妈的手臂爬到妈妈肩膀上蹲坐下来,小声说,“酒酒会努力锻炼,让自己变强大,那样妈妈就不用使用美色迷惑不喜欢的人了。”
贺麒麟失笑,“朕还挺喜欢书生。”
怎么会,风吹过,贺酒挨近了些妈妈的颈窝,“妈妈骗酒酒,哥哥弟弟们的父亲,容貌、气度都比颜家哥哥好一百倍,妈妈都不怎么搭理。”
贺麒麟偏头看了眼小孩,“你想错了,喜新厌旧罢了。”
喜新厌旧是贬义词
贺酒瞪大了眼睛,以她在这方面有限的见识,很难对这件事发表意见。
但这件事放在妈妈身上,好像又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