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观其言行,定然是穷凶极恶之徒了。
署衙捕贼兵严阵以待,却引来对面哄然大笑,“竟是个娘们儿真他娘搞笑,看模样大小也是个官,你们这里男人都死绝了么”
书生脸色涨得通红,抖着手想指着对方鼻子骂,却又知道何必跟对方逞口舌,这些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罪犯懂什么,岂不知如今的大魏,国富兵强,非但再没有他幼时易子析骸哀鸿遍野的情形,连冬天也有粮食渡日了。
赋税一年比一年低,乡亲们一年比一年富有,大魏蒸蒸日上,太爷爷说,哪怕是高祖时期,亦或是前朝司空氏,也绝没有现在的好日子。
这粗鄙的囚徒却坐井观天,待上官不敬,待陛下不敬,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书生挤到捕贼官身边,喘气道,“那些人手里的暗器,十分厉害,一旦被打中,要么被火烧,要么倒地不起,血流不止,你们要小心。”
宋烽玉点头,示意吏臣帮着疏散百姓,将受伤的人都救走,叮嘱身后的士兵,“兵盾一旦被击中,后面的人立刻补上。”
“是。”
“放箭”
弓箭穿过盾牌空隙,射杀后头十一人,鲜血喷溅,有三人穿喉而过。
“老七老胡”
左前壮汉暴喝一声,揪紧被扣的人质,拉扯火绳,“去死吧”
宋烽玉反应迅速,却只勉强避开了要害,有什么东西打中了腿骨,鲜血喷溅。
左右参军大骇,紧绷神经,紧盯着匪徒。
“上。”
宋烽玉抽刀提身,除府衙兵将外,另有两名会武的百姓一起,一熄之间又打死了四人。
长髯莽汉看兄弟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明白这里虽然破烂,却连普通百姓都懂些武艺,立时箍着人往后退,“撤往南边撤”
“想走,没那么容易”
宋烽玉带兵追上,却因为顾忌剩下这十六七人手中都有人质,打斗起来十分掣肘,她腿上鲜血流得太多,握着刀的虎口有些发抖。
前面路口是南市,那儿有马匹受惊嘶鸣,宋烽玉心里发紧,果然那匪徒中有人暴喝了一声,“抢马”
只不过话音未落,喉咙里已经喷出鲜血,数十道人影从身边如疾风而过,短刀割开匪贼的喉咙。
是禁军,以及执金吾卫。
恶徒爆死,书生几乎要拍手称快,气还没喘匀,也不影响他冲过去把受了伤无法移动的街坊们给拖出来,执金吾卫来了看你这群匪贼,还敢在上京城放肆
皇城守卫有五类,分别是执金吾卫,羽林卫,虎贲卫,金鳞卫,禁军。
执金吾卫负责皇宫外围城防,人数最多,其余四卫各有职责。
五卫里以执金吾卫、禁军里高手最多。
宋烽玉心神一松,晕头转向,手指往伤口上一挖,冷汗涔涔,却也清醒不少,提着神朝朝上官禀报,“那个轧髯大汉是领头的,瘦高胡人是副手,他们手里有厉害的暗器,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