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么办,他自己要娶回家的老婆。
宿怀璟笑开,又撒娇“那棠棠帮我擦药,可以吗”
容棠“”
王府大夫配的膏药很好用,容棠之前用完还剩了点,这次出门双福一并打包在行李里带了过来。
他翻了翻,找到那瓶黑色的药膏,打开舀出来一点,想起上次在永安巷的时候面前这人一边帮他涂药一边近乎要杀人的气场,没忍住,瞪了宿怀璟一眼,语意不善“采露水还能把自己伤到,你不该去收。”
宿怀璟觉得这句式很熟悉,愣了一瞬,回忆两秒钟,闷闷地笑出声,手腕也不动,任容棠帮他涂着药,却道“不对。”
容棠看他,眼带不解。
宿怀璟说“应该是采露水怎么还能把自己伤到,怀璟你不该去收。”
怀璟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一点别扭,甚至勾着几分低低沉沉的慵懒,仿佛含了情丝一般,黏黏糊糊的。
宿怀璟说完,眼睛亮闪闪地看向容棠“棠棠重新说一遍”
容棠“”我拒绝。
你活该。系统再一次怼自家宿主。
它也很不能理解,明明宿主也知道自己压根不是大反派的对手,偏要一次又一次地招惹他,非把自己弄的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了才能消停一会儿。
容棠道“你闭嘴。”
他说不过宿怀璟,还能说不过系统这个小笨蛋吗。
你就知道对我凶系统愤愤道,泄愤似的在容棠那个虚拟人物的腿上上下蹦跶了好多下。
宿怀璟听不到回答,声调竟又软了许多,比之前还要黏糊“棠棠”
容棠耳根止不住地有些发热,实在是没办法,声线微弱,特别没力度地要求“你不要这样喊我。”
宿怀璟微怔,旋即笑开,膏药已经涂好了,手腕上一段草药香味,宿怀璟将手收了回来,单手支着下巴,抬起眼笑眯眯地看容棠“棠棠哥哥欺负我。”
容棠更崩了。
宿怀璟说“既不准我叫夫君,也不准我喊棠棠,那我唤你什么才好”
他停了停,笑意愈深,轻声问“相公”
容棠慌不择路,身子往前一探,手心直接贴到宿怀璟嘴巴上,死死按住他,耳廓愈红,眼神躲闪,恨不得原地找个地洞钻进去,脸上写满了羞赧。
可偏偏手指恰好按在宿怀璟支在颊边的手背上,宿怀璟微顿,视线下移,唇角微微溢出一个笑意,容棠跟被烫到似的一个瑟缩,手却没拿开。宿怀璟便就着这个姿势,左手换了个动作,指尖一点点、一点点的,从容棠指缝间钻了进去,直到双手交握,被他拿了下来,又笑着举到容棠面前。
献宝似的“看,十指交握”
容棠“”
死了算了。
折花会举办的地点是仁寿帝去年年底赏给三皇子的庄子,名叫淞园,在京城郊外,临山靠水,风景秀丽。
宁宣王府车队因担心世子爷身体受不了颠簸,一路都行得缓慢,等到庄外的时候,拴马桩上已经拴了一排车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