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捂眼睛的小三花咪呜一声跳开了,脚脚绊到台灯的电线,慕南乔眼疾手快的俯身扶住台灯,摇头笑了,“屋里有些摆件要收起来了,台灯换一个吧。”
养猫猫确实是这样,小三花酷爱从桌子上往下推东西,这两天鹿祈放在桌子上的画笔、慕南乔的迈巴赫车钥匙,还有她自己亲生的崽都没能逃过那只带着粉色肉垫的恶魔之爪。
鹿祈很认同换台灯这一点,于是点点头,余光却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慕南乔的耳朵,红红的。
真的好红,因为俯身调整灯罩,他贴近光源,薄薄的耳廓透着一点光,所以烧红的耳廓和耳垂格外明显。
鹿祈像发现一颗从未被记录的彗星,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慕南乔调整完灯罩,他才用很惊叹的语气说“慕南乔你的耳朵会红你也会不好意思啊”
慕南乔
他叹了口气,忍无可忍的抬手轻轻一弹鹿祈的额头。
鹿祈唉了一声,抬手捂住脑门。
“你说的什么话啊小鹿太太,我长得也是脸皮,又不是鳄鱼皮,被你盯着肚子看了这么久,还不能害羞一下吗”慕南乔说“别撩我了,快换衣服。”
鹿祈
谁撩谁明明是他在撩
但慕南乔不给鹿祈反驳的机会,转身出去,脚步匆匆。
门在身后合上,他呼出一口气,背抵着冰凉的防盗门,那些因情动而起的旖旎潮热,被身后冷硬的金属一激,终于不再叫嚣。
只有心跳仍鼓动着胸膛。
一门之隔,鹿祈心情不错的哼着歌,一顿一顿的,后来逐渐流畅,好像是柴可夫斯基的芦笛之舞。
明快、活泼,像一只扰人不自知的小麻雀。
慕南乔靠着门仰起头,修长的手指撩起额发,眼睫垂落半遮住瞳仁。
也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笨笨的小鹿。
耳朵红了有时候可不只是害羞。
好在川菜并不是只有红彤彤的辣椒,慕南乔谨慎点菜,夹菜时战略性的避开辣椒,最后成功保全自己身为总裁的颜面。
抬眼看鹿祈,鼻尖上沁出一点汗珠,冷白的皮肤也泛了红,筷子却动个不停。
这家川菜馆不太大,但价格实惠且菜码友好,隔着透明玻璃能看到后厨亮堂堂的火光,卫生还算有保障。
慕南乔和鹿祈都穿着休闲款的短袖和运动裤,老板还以为他们是附近大学的学生,给赠了个小凉菜。
慕南乔对上菜的阿姨说不上热情,但仍礼貌客气的微笑道谢,双手接过盘子放下,然后给鹿祈倒了杯水递到手边。
虽说有点晦气,但鹿祈还是想起同为总裁的林渊,那狗玩意儿吃饭极讲究排场,有几次鹿祈去接醉酒的林渊回家,去的都是那种星级酒店,某些餐厅甚至不让身着休闲服的人进去,还要出示会员卡。
最后一次,鹿祈被当做过代驾司机,嗯,司机等人的待客厅也豪华漂亮,还有水果饮料不限量,鹿祈漠视别人的目光,吃够了山竹自己回家,从那之后再也没去接过林渊。
有些人的教养和气质,不是吃山珍海味,穿高奢限定就能堆出来的。
慕南乔就这样一身磊落坦荡的坐在人间烟火气里,见他望过来,就眉眼温煦的笑起来“吃饱了吗”